“杀鞑子!”
“杀鞑子……”
李安怒吼一声,一马当先的绞杀着挡在面前的金鞑人,其他伤兵也紧随其后,虽然这些伤兵皆是伤痕累累,可人数众多,而且气势如虹,几千个伤兵一同围了上来,很快整个营地都响彻起喊杀声,在气势上一下子压到了金鞑人。
其实这正是李安的计策,以势胜人,此时整个大营内不过是五百守军,还有这数千伤兵,在实力和兵员素质上,远远比不上这些精挑细选的金鞑勇士,再加上大本营突然遭到袭击,守军阵脚大乱,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百人将出面抵挡,而且眼看就已经抵挡不住。
而李安突然带着这些伤兵出现,反而从气势上一下子碾压了这些金鞑勇士,一下子将所有将士的士气都提了起来。
反观这些金鞑勇士面对四面八方围上来的大渊军队士气彻底低落了下去,尤其是金盔主将又被李安斩杀,群龙无首,此消彼长,后果可想而知。
“金鞑人欺我老父,淫我妻女,奴我兄弟,毁我家园,弟兄们,为了我们大渊百姓,为了大渊朝,杀光鞑子,杀啊!”
四周的伤兵纷纷怒吼不已,几乎是用同归于尽的打法与金鞑勇士血战,一时间,整个大营到处响起了惨叫声。
李安更是怒吼一声,满腔杀意喷涌而出,浑身如沐血雨,整个人犹如杀神附体,八棱大锤每次挥舞出去,便有一个金鞑勇士被砸的头破血流,筋骨爆裂,惨死当场。
没有精妙的技巧,花里胡哨的身法,内力澎湃的劲风,只有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招式,一砸,一收,再一砸,一收,皆是以杀人为主,这与武道高手之间的交手完全不同。
主将用命,诸将士敢不搏命乎
李安的英勇无敌更是激发了在场所有将士骨子里的血性,他们重重围困住了金鞑人,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许多伤兵猛地跃起,用身体抱住金鞑勇士,迫使其无法移动,其他人一拥而上,将金鞑勇士砍成肉泥。
这种场面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就是倚靠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这些金鞑勇士愣是被五百守军和数千伤兵杀的连连后退。
“杀!”
无数刀枪剑戟猛然刺出,双手将士都紧绷着最后一根弦,谁先绷不住,那就是一场大溃败。
两方将士个个杀气腾腾,脸色通红,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目光,没有一个后退,也包括这些金鞑勇士,个个死战不退,悍勇无比。
双手将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一具具尸体层层叠叠的垒成了一座“尸山,”地面上的土地被鲜血沁透了,化作了一片“血海。”
这些金鞑勇士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这次偷袭大渊军队的大营,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会失败,而且就是毁在一个年轻人手中。
此刻,李安握着八棱大锤,浑身浴血,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金鞑人了,粗略估计起码不下三百人。
“噗!”
又是一个金鞑勇士,被八棱大锤狠狠的砸倒在地,大锤狠狠的砸在他的胸膛,恐怖的力量将他的铁甲打得粉碎,连同里面的血肉都被砸出一个血洞,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三尺高,溅的到处都是。
这已经是李安斩杀的第二百零一个金鞑勇士了,而他那一身黑色的武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一滴滴的鲜血从他的衣角滴落下来。
他没有披甲,可身上却没有一丝伤口,以他的皮肉之硬,筋骨之强,这些金鞑人想伤了他,无异于登天之难。
在李安如此威猛的鼓舞之下,这些守军与伤兵疯狂的围杀着剩下的金鞑勇士,被团团包围之下的金鞑勇士根本逃无可逃,只能淹没在无数兵器之下。
谁能想到,以往这些个个凶悍无比,在战场上以一当百,无敌于世的金鞑勇士,此时却如待宰的羔羊般,被四面八方刺过来的兵器杀死。
直到最后一个金鞑勇士被乱刀砍死在地上,这场袭营之战终于拉下了帷幕。
李安高举着八棱大锤,向着周围幸存的将士怒吼道:“大渊无敌,诸将无敌!”
将士们齐声高呼,“大渊无敌,王爷无敌!”
……
此时。
战场之上,金鞑中军大纛,在诸多金鞑大将的护卫中,那个手持羽扇的麻先生,望着战场上被压制的吐蕃人大军,却丝毫不慌,反而嘴角微微一笑道:“李安麾下的将士真是厉害,无愧是天下精锐之称,可惜,注定是今日被我击败。”
左边一员金鞑将领满脸笑意,一脸倾佩道:“军师智谋无双,此战只要我八百金鞑勇士烧掉敌军粮草,诛杀敌军大营,到时候韩忠虎必然溃败,我军便可长驱直入,杀至铁壁城,攻陷夜郎城,彻底占领大渊北地!”
“军师英明,用兵如神,我等佩服!”
望着这些倾佩无比的金鞑诸将,麻先生脸上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此战彻底歼灭李安麾下精锐,看李安如何再与自己斗下去。
虽然他已经贵为金鞑四太子金乌貅麾下的第一智囊,可他更在乎的却是李安。
李安一日不死,他一日不安。
家仇国恨,他岂能忘却。
与此同时,韩忠虎也接到了大营被袭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