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中军大帐内杀声震天,兵器撞击声,惨叫声,交织成一场杀戮的乐声。
在短短一瞬间,由李安无敌之势,连同十几位壮士组成的陷阵,扭成了一股绳,竟然将诸多金鞑将领杀的连连后退。
反观金鞑将领被突如其来的一场刺杀,搞的一头雾水,虽然拼命反击,可惜却是各自为战,形同一盘散沙,很快就被逼的无所适从。
“噗!”
李安反手平扫,一刀劈开一个金鞑将领的肩膀,那个金鞑将领惨叫一声,便倒地不起,放眼望去,眼前由一众中军亲卫组成的防御阵型已然形成,死死的护在案板之前,想要杀死金鞑小将,必须破开这个防御阵型。
可这些中军亲卫也不是弱者,一个个手持盾牌,拼命的抵挡,没有重型兵器,仅仅凭借手中弯刀,根本无法破开。
即便是李安刀法犀利,却也无奈的望“盾”兴叹。
“啊!啊!”
在他的身后,两个细作躲闪不及,被两个金鞑将领砍下头颅,惨叫着倒在地上。
此刻,围在李安左右的也只剩下五人,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走,一旦金鞑人反应过来,大军围攻而上,那怕是李安也要陷入重围之中,逃脱不得。
好在运气足够好,这些金鞑将领无一人出营调兵,全都一门心思的要凭借自身武道,诛杀他们。
要不然,只需要一百名弓弩兵,万箭齐射,包括帐外百位壮士,顷刻间就会被射成刺猬,可即便是如此,他们形势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了,一场原本计划的完美无解的刺杀,却因为一点纰漏被发现,反而陷入了必死之局。
五人紧紧的看在李安周围,手持兵刃与帐内金鞑诸将,亲卫对峙起来,背靠背的面对着四面八方的金鞑人。
可金鞑人太多了,还有数不尽的金鞑人从帐外涌进,若非是大帐足够小,只怕他们早就被无数金鞑人围杀了。
这时,金鞑小将突然纵身跃到了案牍上,手握一把弯刀,青涩的脸上布满了杀意,寒澈的眼眸闪烁不已,怒吼道:“不许杀了这个领头之人,本太子要活捉此人,交给我四哥!”
可他们还是太小瞧李安了,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真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就可以拿下李安,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麻先生似乎已经认出李安来了,不禁大笑一声,“李安,你是摄政王李安!”
李安抬头望去,看着那个大渊读书人打扮的家伙,冷哼一声,“你是谁,竟然认识本王!”
“摄政王真是贵人多忘事,竟然不记得我了,那你曾记得麻晋可曾记得麻家一十八口”麻先生凄惨的笑了笑,眼珠通红,两行热泪刹那之间,便滴落下来。
李安眉头一皱,皆是笑道:“你是麻家逃离那个长子麻费”
“正是我,天佑我麻家,让我活着逃走了。”麻费猖狂的大笑一声,双臂展开,傲然的盯着李安,咬牙切齿道:“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报灭门之仇,我对天发誓,此生不杀你,誓不为人,我要亲眼看着你被万箭穿心,尸骨无存。”
李安哼了一声,“本王自知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才放过了你,给麻家留一脉香火,可你却背祖求荣,投靠了鞑子,你对得起麻家的列祖列宗和北地被金鞑人杀害的大渊百姓吗”
“我不管!”
麻费紧紧的攥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李安,你听好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要做的就是杀了你,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我不管,算他活该。”
“你真是畜牲,真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大渊佞臣,混淆圣听,本王赐他满门抄斩,可你比你爹更可恨,竟然投靠了鞑子,你就是百死也难赎其罪,本王真是后悔放虎归山,没派人诛杀你。”
李安高高举起弯刀,遥遥的指向麻费,一字一句道:“本王令,你麻费背祖求荣,该受千刀万剐之刑。”
“哈哈哈!”
麻费却是丝毫不惧,反而昂头大笑,“就凭你,我告诉你,我是金鞑大军的军师,四太子金乌貅大人将兵权全都交给了我,你有何本事杀我,况且你已经被我团团包围了,谁先死,还说不定呢”
李安听到这话,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一次金鞑人的排兵布阵,阵法营地,都摆放的那么中规中矩,毫无破绽可言,之前还有些纳闷,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有一个叛徒。
既然是家仇国恨,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废话下去,不杀麻费,对不起今日战死的无数大渊将士。
麻费,今日必死无疑!
“死!”
李安突然怒喝一声,反手袖口露出一节木头,正是他北上路过一座偏远小城购得的,原本想雕刻一个物件,派人给乔橘络送去,算是一个念想。
可今日身上已经是别无他物,索性就将乌金木当做暗器丢了出去,他看准了麻费的身形,扬起手朝着麻费投掷过去。
虽然说李安从来不用暗器伤人,可他的飞刀之术,却是神乎其神,堪称一绝,尤其是当年手握八柄飞刀,面对八员金鞑悍将纵马杀来,抬手之间,八柄飞刀化作八道寒光飞出,而八员金鞑悍将应声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