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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杀神附体的马小,手持唐刀,踩着一具具尸体,一步步的朝赖文举走来。
而赖文举心头一颤,手脚冰凉无比,一个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划过。
坏了!
这小子不简单!
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可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不是国子监学府的学生吗
怎么会这么强
马小在距离赖文举十步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杀意凌然,直逼赖文举而去,薄唇微启,“监军大人,你的人犯上作乱,当街行凶,已经被本将就地正法,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
赖文举脸色惨白如雪,浑身忍不住的一哆嗦,刚要开口,却再次被马小打断,只听马小对着周围百姓,官兵喊道:“这几个贼子犯上作乱,本将奉监军大人之命,已经将这几人斩杀,传令下去,妄图在边关内作乱者,杀无赦!”
“慢着!”
赖文举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走上前去,怒视着马小,一字一句道:“马小,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谁是作乱者,本监军什么时候命令你杀人了”
“我倒是觉得你才是那个犯上作乱者!”
话音一落,在赖文举左右不下十几道身影齐齐飞起,径直落到了马小与林叶几人周围,个个气息不凡,尤其是当头一个壮汉,更是威势惊人,双臂筋脉暴涨,杀机毕现。
马小抬手接过林叶投过来的长槊,猛地挥舞一圈,槊锋遥遥高举,“赖文举,你这是要彻底撕破脸了吗”
“没错,今日本监军非杀你不可!”赖文举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瞪着马小。
死在马小手上的那四位佛宗弟子,可是他的师弟,是他师傅在他还俗之时,亲手交给他的,命令这四位佛宗弟子必须以性命保护赖文举的安全。
同时,也希望这四位佛宗弟子能在赖文举的手中闯出一番事业。
可结果刚刚到北辽边关,就死在了马小手中。
赖文举心头的怒火,可想而知。
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师父交代
马小也不是善茬,当即怒吼道:“就凭你还想杀我,今天不知道谁先死在此处!”
就在两方人马即将动手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足足五六千骑兵冲杀而至,领头大将正是李长风,在这万分紧急的情况下,李长风终于带着北辽胡骑杀来了。
若是李长风再不到,只怕是李安都要暴露身份出手救人了。
五六千骑兵瞬间就将他们几人团团围困了起来,无数强弓硬弩也对准了包围圈中的众人。
如此恐怖的阵仗,就是赖文举心头也不禁一抖。
可随即,他就走上前去,对着李长风一拱手,“李将军,您带这么多人马,来此有何贵干,莫非是来阻碍本监军执法”
李长风傲然一笑,“非也,你说的什么执法,本将不清楚,可现在本想告诉你,在北辽边关百里之外,有一只金鞑人的斥候出现,需要马小将军去将这支金鞑人的斥候灭掉,反倒是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阻碍本将军出兵不成”
“你!”
赖文举勃然大怒,他怎么能听不出李长风这是故意要偏袒马小,而且来的也恰到时候,若是再晚一个时辰,恐怕自己就能将马小斩杀当场了。
在赖文举身旁的一个壮汉眉头一皱,厉喝一声,“这几个小子胆敢杀了我佛宗弟子,今日他们几个必死无疑,谁敢阻拦,那就是我佛宗的敌人,一律杀无赦!”
“哎哟,真是嗑瓜子嗑出一个臭虫来,真是好狂妄的口气!”
李长风冷哼一声,手中金枪猛地举起,“我知道你们佛宗弟子个个凶悍善战,可我告诉你,我北辽边关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你们自以为能凭借这几个人能冲破我这六千骑兵的包围,尽管一试!”
佛宗弟子再狂,还能狂过大渊边关将士不成
佛宗的实力再强大,难道还敢明目张胆的与边关将士为敌
那才真是不知死活。
佛宗即便是再强,也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若是真的与大渊王朝为敌,恐怕只需要一个瞬间,就将佛宗彻底灭杀。
当年李安不过是带了十万兵马,就将整个佛僧本寺都差点团灭,若非是诸多江湖高手出面求情,恐怕现在的佛宗早就化为一片废墟了。
这些年来,大渊朝对佛宗一向是听之任之,只有不是太过分,朝廷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可没想到这些佛陀竟然越发的放肆,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秃驴。
今日竟然敢在北辽边关对诸多李长风出言不逊。
边关大将可是手握雄兵的一方霸主,容不得任何人嚣张撒野,管你是哪一路人物,到了此处,是虎要卧着,是龙底要盘着,就是朝廷钦差大臣到了这里,也要小心行事,否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随着李长风一放话,数千将士杀意大增,无数兵锋向前一指,远远望去,犹如一片可穿透苍穹的密林,更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强弓硬弩,齐齐的对准了被困包围圈中的人物。
只需要李长风一声令下,众将士一起围杀而上,数不清的刀枪剑戟,顷刻间就可以将赖文举这十几人变成马蜂窝。
面对李长风的赫赫军威,饶是赖文举满脸的不甘,心头暴怒的火焰也陡然间被强行压制下去,脸蛋也瞬间被胀得通红,环顾四周,却也没敢再说什么狂言。
李长风看都没看赖文举一眼,而是笑着对马道:“马小将军,还不赶紧上马,金鞑人的斥候都打到门口了!”
“诺!”
“末将尊令。”
马小纵身上马,对着赖文举露出轻蔑且嚣张的目光,随即,驾马潇洒飞奔而去。
望着马小离开的背影,赖文举恨得牙根直痒痒,可也无可奈何,只得冷冷道:“马小,你记住了,今日是第一次,下一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