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锦盒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齐家主的人头。
不等吴绰春反应过来,又是一个锦盒被丢到了城头之上,“扑通”一声落到他的面前。
再一打开,是白家主的人头。
一连两个人头都是刚刚出城的两个家主的,其背后的意思可想而知,也就是说,刚刚出城请求援兵的五千人马被埋伏了。
而且五千精骑搞不好已经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吴绰春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差点站不住了。
“他……他究竟是怎么发现的,怎么发现的!”吴绰春念念有词,浑身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想想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不会超过四个人,除了吴绰春自己,也就是只有徐老,以及齐家主,白家主两个人,肯定不是他们三个人泄露的,毕竟齐家主和白家主的人头就在眼前,更不会是自己。
既然都不是,那到底是谁泄露的秘密
就在这时,大军再一次向吴家堡移动百步,然后数十个大型弓弩就在城下架了起来,只不过发射的不是弩箭,而是人头。
吴家堡城头上的吴绰春强装淡定,对着李安骂道:“逆贼李安,你莫非以为就这几架弩箭就能逼迫我们北地武道世家投降,真是可笑至极,有本事你就攻城,我等北地武道世家绝不会投降于你!”
“真是可笑至极,区区贱民之后,也敢让我等世家投降,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对此不屑一顾的吴绰春,当即下令全军上城墙应战,准备抵挡接下来李安大军的进攻。
可李安的大军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用弩机将一颗颗人头抛到了城墙上。
可惜因为距离过远,城头上的士兵并没我看清装的究竟是什么,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弩矢之类的。
装填完毕,李安抬头望着吴家堡,目光一冷,画戟高高一举,“放!”
令旗挥舞,鼓声震天。
十几架弩机同时发射,随后一颗颗人头腾空而起,向着吴家堡南门的城墙倾斜而去。
南门城墙之上,连吴绰春在内的士卒,全都下意识的蜷缩再城垛下,试图躲避弩矢的袭击。
“砰砰砰砰!”
在一连串的弹射声中,一颗颗人头就这么落到了城墙上,恰好有一颗就这么好巧不巧的落到了吴绰春的面前,还正好落到了他的手中,就这么抱住了人头。
吴绰春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他看清手中究竟是何物后,瞬间如同见了鬼一样,当即是“啊”的一声尖叫。
几乎在这一瞬间,整个吴家堡南门的城头之上,皆是响起了一连串的尖叫声,所有的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头”吓得魂飞魄散。
落到他们眼前的并非是弩矢,而是一颗颗人头。
鲜血淋漓的人头!
连血液都是温热的。
吴绰春刚刚就被齐家主和白家主的人头吓得直哆嗦,转眼间,又是一颗颗人头从天而降。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安会用如此狠辣的手段,对他们整个吴家堡的士气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是金鞑人,是刚刚出城的金鞑人!”
终于有人认了出来,这些人头并非是别人的,正是几个时辰之前,突围出城的那些金鞑人的人头。
只不过全都是金鞑人的,难道说刚刚突围出城的兄弟们都伏击了吗
可怎么会只有金鞑人的人头,随行的不是还有四千自家兄弟吗
他们人呢
吴绰春更是惊骇的大声叫嚷道:“这怎么回事,李安一个贱民之后,竟然识破了本盟主的诈降之计,这怎么可能”
“他是如何做到的,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吴绰春浑身震颤不已,整张脸都被惊恐所袭满,慌张到了不知所措。
弩机已经停止了发射,一千颗金鞑人头,一颗不少,全都射上了城头。
听到吴家堡城头上此起彼伏的惊叫声,李安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冷笑,他的士气打击再一次有了成效。
李安再一次驱马上前,这一次直接进入了吴家堡的射程之内,岳破虏几人担心有失,急忙纵马前往护在左右。
在距离吴家堡五十步左右的位置,李安随即停了下来,遥遥的望着城头上的吴绰春,冷道:“吴绰春,你可看清了这些是什么人!”
如今,整个吴家堡已经是彻底风声鹤唳,只需要最后一击,就彻底崩溃了。
可李安还想再次给吴绰春和所有的吴家堡守军一击“重击!”
吴绰春小心翼翼的从城垛孔洞中探望出去,果然看到一队队士卒列阵走来,只不过是他们既无甲胄,也无兵器。
正当他纳闷李安在搞什么花活时,突然听到身旁一个士卒高声喊道:“是我们刚刚出城的兄弟,那个是我兄长!”
此言一出,无数士卒都从城垛下浮起身子,在那些士卒人群中寻找自己认识的兄弟,一时间,几乎都在城下的士卒中找到了自己的亲人,袍泽。
眼看态势就要陷入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吴绰春当即大怒道:“谁敢扰乱军心,杀无赦!”
随即,对着城下大怒道:“李安,你休要搞什么阴谋诡计,要战就战!”
李安心知吴绰春已经乱了方寸,昂头大喊道:“吴绰春,你可敢与我城下一战!”
“你一个区区贱民之后,也配与我一战,我可是堂堂世家门阀之后!”吴绰春不假思索,就当头怒道。
殊不知,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