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途,先说说你的看法吧,现在已经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了,就别藏着掖着了。”李安头也不抬的问道。
贾道途点头一笑,不紧不慢道:“生死存亡之际吗,还谈不上,顶多就是稍微有点严峻罢了。”
可在场诸将却是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应此话。
什么叫稍微有点严峻
大渊朝此次可是举国之力,大将韩忠虎亲自挂帅,北地的武道世家蠢蠢欲动,而且实力也不容小觑,还有不少义军虎视眈眈,更可怕的是北边还有一头恶狼。
金乌貅这头饿狼早就等待许久了,这一次更是亲率铁浮屠与拐子马前来,共计四万大军,看来是势在必得。
面对周围惊惧的目光,贾道途依旧是不紧不慢到:“事情就是这个事情,情况也就是这么个情况,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比如北地的武道世家,还有这些义军,他们能夺取我们的城池吗”
“再比如说韩忠虎大将能不能攻破夜郎城,他能吗就算是他能,他敢破城而入吗,他就不怕做下一个宗帅”
这一句反问,倒是让诸将刚刚骤紧的眉头,再一次舒展开来。
李安嘴角泛着笑意,心如明镜一般,刚刚贾道途所言与他心中所想几乎一致,这也是为什么李安不慌不忙的原因。
上一次宗帅带甲五万前来,李安形势如此艰难之际,最终却是略施小计,就让宗帅五万人马瞬间瓦解,这一次韩忠虎结果也是一样。
更何况现在整个大渊朝的元气并未恢复,一连数次大战,大渊朝损兵折将,高达十万人马,四面边境的军队,大渊朝就是想调动也不敢,纵使韩忠虎有韩家铁骑与吴家重斧死士,在世家门阀的掣肘之下,很难有真正的作为。
“至于金乌貅嘛,他倒是财大气粗,兵马众多,他若是想来攻就攻吧,反正我们就是死守着不动,守到他承受不住几万大军的人吃马嚼后,到时候金乌貅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处继续耗下去吗”贾道途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这一番话,着实让在场的诸将脸上的愁容烟消云散。
李安也将方天画戟重新放回了武器架,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到了曾小虫身上,开口问道:“现在我军辖区内的武道世家与义军什么动静”
曾小虫立刻回应道:“目前他们两方人马还没有动手,不过从最近调动的频繁程度来看,离动手也不远了,尤其是武道世家皆是四处征兵,买卖粮草,一副要打大阵仗的意思。”
李安点头一笑,“这些武道世家应该是被某些人用一块大馅饼砸昏了脑袋,不过正好,本王早就想肃清辖区内的这些不安分势力,他们这可真的是给了本王杀他们的机会。”
岳破虏也紧随其后的说道:“王爷所言极是,正好我军粮草不足,他们此举倒像是来资助我们的。”
“哈哈哈!”诸将闻言,也纷纷大笑起来。
在一片笑声中,曾小虫却依旧担心道:“韩忠虎与武道世家这两路敌军虽然不为所惧,可金乌貅我们还是要提防一二,这一次金乌貅与之前大为不同,绝非是劫掠一番就离开这么简单,末将觉得他要动真格的。”
现如今李安可谓是腹背受敌,辖区内武道世家与义军欲要作乱,而内有大渊朝大军压境,外有金乌貅的铁浮屠虎视眈眈。
金乌貅并非傻瓜,他如何看不懂这么好的机会。
这可是李安唯一一次实力弱到这个地步的时候,只要拼尽全力杀了李安,大渊朝将再无一人能挡住他的兵锋。
念及至此,他再一次骇诧道:“王爷,此次金乌貅可是四万大军压境,对我们绝对是势在必得,一旦被他所围困,我们如何抵挡”
李安却是淡然一笑,摆手道:“放心好了,金乌貅的时间比我们还紧迫,用不了多久,金乌貅一定会乖乖退兵,他一退兵,韩忠虎必然也退兵。”
李安信心十足,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曾小虫,岳破虏诸将顿感惊讶,连贾道途都放下了酒杯,愁绪难道,却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李安究竟是那来的自信,料定金乌貅一定会退兵
而且,同时韩忠虎也会退兵。
他们两人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众将个个面露诧异,李安却也不解释,只下令诸将广积粮,严守不出,以待时机。
转眼之间,已经是一周的时间了,李安面临四面围攻的窘迫也持续一周了。
可似乎在这一周里,他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每日修行武道,训练士卒,忙的不亦乐乎。
可对于周边势力却完全不同了,韩忠虎围攻城池高深的夜郎城,屡屡受挫,朝廷不时的为他增兵,可依旧不见成效。
北面的金乌貅以韩常,韩豹两兄弟为前锋,却被曾小虫与岳破虏的弩兵阻挡住了进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