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被惊的不轻,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岂不是要对禁军将领来一个大清洗吗
宋庆云直接从原地蹦了起来,当即怒道:“李安,你好大的胆子,你要造反不成,你敢杀禁军将领,你有什么资格杀禁军将领!”
李安目光一凝,目光掠向了宋庆云,只一眼,宋庆云浑身一震,只感觉如芒在背,冰冷刺骨的寒意席卷了全身,竟一时间不敢再说什么。
李安目光冷峻,沉声说道:“禁军将领,无故告病,置大渊朝的安危于不顾,本王如何杀不得。”
他语气一停,冷冷盯着宋庆云,说道:“靠山王,你别忘了,本王是摄政王,可替当今陛下处理政事,这是陛下给本王的殊荣,倒是你区区一个亲王,也敢管本王的事,莫非你是对本王不满”
“来人!”
一股磅礴的气势陡然生出,竟是无边的杀意当即包围了宋庆云,“靠山王宋庆云竟然敢对本王无礼,给本王拿下,押起来!”
“哗!”
在场众人再一次被吓了一跳,连匡彦跟孙谦都吓了一跳,惊骇的对视一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李安,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更别提薛林那些学子了,也是被李安的举动吓得不轻。
殊不知,在李安眼里根本没把这些皇亲国戚当回事,什么世家大族,什么王爷大员,尚且不如一个百姓重要,只要胆敢阻拦自己收复万里河山者,就是金銮殿上的当今陛下宋桓又如何,要杀就杀,杀了又如何!
民贵君轻,况且是一个王爷!
试问天下那一个傲世天下之辈,双手不是沾满了鲜血,唯独李安手上只有达官显贵,金鞑匪贼的鲜血,没有一滴百姓的鲜血。
李安为国征战数年,早就见惯了尸山血海,而孙谦,匡彦他们受儒家的忠君思想毒察良久,早就根深蒂固了,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李安这般洒脱。
“你……你要拿我!翻了天了,本王可是堂堂大渊朝的亲王,本王可是姓宋,这天下还是姓宋,你一个异姓王,有什么资格拿押本王!”
宋庆云当即是又怒又气,瞪眼盯着李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
想想也是,这天下可是宋氏的,他堂堂靠山王乃是铁帽子王,世袭罔替,贵不可言,就是当今陛下按照辈分也要尊称一声叔叔,可今天李安竟然要拿他!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哈,我看今日谁敢拿我!”
宋庆云肆无忌惮的大声笑了起来,可当他的目光与李安对视的那一刻,瞬间如坠冰窟,只感觉浑身冰冷无比。
他真的感觉到李安会杀他
“拿你!”
李安轻蔑一笑,“今日本王不止要拿你,还要杀你!”
“啊!”
宋庆云控制不住的后退一步,惊骇的盯着李安,语气颤抖道:“你……你是不是疯了,你敢杀本王,本王乃是亲王,是当今陛下的叔叔。”
“为何不敢杀你,你觉得亲王的帽子能替你免死不成,可惜在本王眼里就是狗屎!”
李安语气冰冷的继续说道:“若没有本王与忠义军的众将士以命死战,这天下还姓宋吗没有本王和将士们保家卫国,戍边守城,整个大渊朝早就覆灭在金鞑的铁蹄之下了,你们宋家,包括大渊朝也不过是这历史车轮下的一粒尘埃而已。”
“而你又算什么东西,本王乃是大渊战神,杀你,也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你敢忤逆我!”
“啊!”
宋庆云惊的当即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荡,耳边也是嗡嗡作响,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上。
而在场的诸人也皆是被惊的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
“都愣着做什么,将禁军将领全都抓回来!”随着李安的一声怒吼,马小这才反应过来,当即点将朝外急驶而去。
那些无法无天的禁军将领今日算是踢到铁板上了,还以为法不责众,仗着职位和家世给李安下绊子,殊不知李安根本不惧那些琐碎物件,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孙谦跟匡彦对视一眼,满脸都是苦涩。
十年前,那个杀伐果断的忠义军大帅又回来了,一言不合,就是一个死字!
匹夫一怒,血溅十步,王者一怒,血流漂橹!
曹轻言慌了,他自知罪过太大,可是不敢再久留了,久留必然生变,到时候自己也要倒霉,李安身上那股杀意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跟随摄政王数年之久,自然知道李安的脾气,若是没有什么其他变故,今日靠山王宋庆云必定是人头落地!
现如今,能救靠山王的也只有当今陛下了,不对,当今陛下也做不到,只能请求佛宗和道宗出手了,要不然大渊朝的文武大臣都要被杀光了。
说完,整个人便悄无声息的原地消失了。
此刻。
在场的每个人依旧陷入李安的恐怖威势中,久久难以平息。
当然,感受最深的莫过于被五花大绑的宋庆云了,身为堂堂靠山王,皇亲国戚,可今日却被李安如此羞辱,可他却不敢生出一丝反抗之心。
他自知惹怒了李安,真若是动手,杀他真的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