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和鹞椿一到门口就僵化了,空气停滞一瞬后,两人目瞪口呆后迅速闭上眼睛飞一般退了出去。他们面面相觑,头次发现自家主子这么“豪放”。
“我们将军还受着伤呢!”
“那我们娘子还没出阁呢!”
“魏娘子怎么都不顾及着将军!”
“你怎么不说你家将军不知节制,荒郊野岭,真是……”
“我们将军怎么不知节制,他年近而立,还没……还没……”
外面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魏姝遐面如菜色,生无可恋,一度闪过还不如是杀手这样的念头。
“你松开……”
“大人自己解释吧,哼~”
怀里的人又羞又恼,一双眼瞪着桓昕是嗔怪,桓昕慢慢松开手,魏姝遐小鸟离笼唰地站起身,身手格外利落。
魏姝遐看到桓昕审视的眼神后才发现自己有点小暴露,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扶着额头娇柔道:“头有些晕。”桓昕看过来时,她便自问自答:“许是起身猛了,气血不足所致。”
“之前提到的教习护卫过几日便去国公府,你跟着他好好练习,将身体早日养起来。”
魏姝遐一顿,原来这男人不喜欢娇柔菟丝花,可她旋即一想,管他喜欢什么,但面上依然恭谨,只是声音愈发柔弱无力:“是,大人。”
桓昕将洞外的李贽和鹞椿叫进来后,两人脸涨得通红,看到桓昕和魏姝遐纷纷闭上眼睛,魏姝遐巴巴瞅着桓昕,那意思很明确,要他解释。
桓昕挑挑眉说道:“方才是防来人不善做的戏。”
李贽慌忙摇头:“主上不用解释,属下都懂,都懂……”
魏姝遐瞬间头大,觉得桓昕还不如不说话,这俩木头墩子主仆,好生惹人烦。
李贽来了后魏姝遐才知道,原来桓昕沿路留下了隐蔽记号,李贽是循记号而来的。他带来了更好的创伤药和纱布,将桓昕的伤口简单包扎后他说道:“人已经跟上去了,暗卫也在附近。”
桓昕点点头说道:“务必让他们拿到杀手汇报人的信息和画像即刻返回,不可逗留。”
魏姝遐和鹞椿当然一脸懵,李贽拽了拽鹞椿,两人蹑手蹑脚出去给两位主子留下空间。桓昕披着一件单薄的披风,魏姝遐小声问道:“要不要生个火?”
完是为了打破尴尬,桓昕这人也很上道,并没有真的回答这个问题,他换了话题:“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你。”
惊心动魄,曲折波荡的故事被男人轻飘飘的三言两语讲述完了,魏姝遐漆黑的眼珠还盯着桓昕,沉浸其中。
“魏娘子。”桓昕唤了魏姝遐一声。
“哦……哦!我很疑惑到底是何人要杀将军?”
桓昕冷笑一声,讽刺道:“我丑闻在身,在事情查清楚前将我斩杀便是将这罪名坐实,圣上也别无他法。”
魏姝遐眼睛里冒出一簇小火苗,斥道:“真是用心险恶!那现在要怎么办?你受伤又失踪。”
魏姝遐张皇失措的模样少见又可爱,桓昕低头抿抿嘴角,勾起一个笑,他答道:“赈灾银本就是诬蔑,既是诬蔑总有洗清冤屈的一天。我今日受伤也在计划之内,做戏便要做足,魏娘子觉得呢?”
桓昕只提到了赈灾银,而不提雅州财收,魏姝遐细细品了品男人的话,觉得有些东西在里面。
她专注地想着,再抬眼猛地看到对方直勾勾盯着自己,魏姝遐觉得那点小心思被看透了,但她还是硬撑道:“将军说得对……可惜我坏了您的事。”
桓昕轻笑:“你帮了我,未婚妻舍身相救不更让这场戏真,且你实实在在帮我疗愈了伤口,魏娘子助我一臂之力,可有什么桓某能做的?”
这时机怎地如此凑巧呢?巧到魏姝遐都怀疑桓昕是不是派人跟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