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墨转过身缓缓开口：“就算服饰如同林氏集团一样消失或者被收购，那也是我的问题。你选择离开，选择躲避就能避免吗？”

“只要我离开，厉家爷爷就会放过你，会放过我的那些朋友。”

林伊然低垂着眼眸，如同犯了错一样卑微。

当初厉家爷爷一字一句的提醒她，只要她离开，对于顾清墨和厉氏集团作对，他们就会选择不计较。

就算厉家爷爷半路反悔，至少林伊然试过了，只要不会影响到她身边的人，厉家爷爷让她马上去死，她也不会犹豫。

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死或者活对于林伊然来说，已没有那么重要。

顾清墨紧拧着眉宇，他攥紧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

对于林伊然的卑微和无助，他只有心疼

顾清墨半侧着脸，语气不再平淡：“所以你就打算离开了？林氏集团也不要了？你刻在心底的设计，也打算让它们跟随着你的胆怯和懦弱彻底消失吗？”

对于顾清墨总结的胆怯和懦弱，林伊然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早已是这样的人。

林伊然不知道，现在一无所有的自己除了胆怯和懦弱，还会些什么？

没有了爸爸妈妈，没有了林氏集团，她就算勇敢的去和厉家对抗，换来的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