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画生的名气,甚至开始通过那些来帝都经商的商客或旅人,向外流传。
一些茶馆酒楼,甚至开始以他为模板,谱写各种志异故事……
连载追的不过瘾,嫌作者更得太慢,所以自己写同人?
江贺看到这番发展,不由失笑。
正当他名气节节攀升时。
却又在边荒州域,遭遇了新的事件。
因旧友帮助,你名声愈盛。】
遂继续行走边荒,遇光怪陆离之时,绘惊悚妖祟之图。】
孟历一三三八年,良月十七。】
你路遇荒岭人家,闻哭嚎之声,嗅血气弥漫,遂持剑而入。】
见屋中横尸,老幼皆亡,入其屋中,女子哀嚎,男似妖魔。】
你拔剑斩杀,回避而出。】
少顷,女子和衣而出,垂泪而谢。】
其言身为樵夫之女,待字闺中,与人情投意合,谈婚待嫁。】
谁知那人交友不慎,其友见女子貌美,心生歹意,潜入樵夫之家,杀人掠女。】
其言识人不淑,连累家人,无颜苟活,欲追随而去,望恩公谅解,言罢,自刎而死。】
你见此惨状,沉默难言……】
a:转身离去、b:入土为安、c:以画绘之、d:亲自干涉。】
江贺手指拂过文字。
看到那凄惨的景象,一时沉默。
纵然是太平盛世,亦不能保证事事平安,更别说这朝廷管控无力的边荒之地了。
见到这般惨状,他也只能无言叹息,做出选择。
入土为安】
他并未拿起画笔,将这般惨相记录下来。
而是施展道法,将樵夫一家埋葬立碑,又一把火将屋子焚烧殆尽。
恶徒之尸,则直接曝尸荒野,任野狗摧残。
做完这些,他便转身离去。
江贺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
谁曾想,当他走过荒岭,来到附近的城镇之内,正准备买点酒菜,安抚一下郁闷的心情。
结果又遇到了糟心之事。
你离开荒岭,至附近城镇,欲买酒而醉。】
却见官府门前,一老翁被棍棒打出,弃置于地,重伤将死,哀嚎难止。】
你上前救治,询问因由,却听老翁嚎哭。】
其言原有一子,敦厚老实,子又娶媳,温良孝顺,本乃乐事。】
谁知城中财主,知媳貌美,强行掳掠。】
其媳外柔内刚,自绝而死,其子愤怒,欲要复仇,又被财主乱棍打死。】
仅余老翁一人,欲要报官,谁知城官被贿,不闻不问,将其乱棍打出。】
其悲极哀哉,天理何在?】
你见老翁绝望,怒由心生,遂……】
a:斩杀官员、b:斩杀财主、c:一并砍了、d:亲自干涉】
看着老翁倒在地上,绝望的抱头痛哭。
江贺心中闷闷,并未多言,直接拍在了书页上。
一并砍了】
由于子媳皆亡,老翁彻底绝后、又被官府打了出来,已经绝望悲极。
他跟这位陌生公子说这么多,只是找个宣泄倾诉的对象罢了。
却没想到……
公子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竟是直接起身,闷闷的走向官府大门。
官府大门前,站着两名衙役。
他们先前将老翁乱棍打出,又看着老翁跟江贺倾诉,站在那里满脸冷笑。
倾诉?询问?
这老头也是急病乱投医了。
若是一个仗剑而走的侠客,他们或许还会上前制止一下,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看这公子细皮嫩肉的,脸色又那么惨白,显然有些阴虚,手脚无力。
又是书生打扮,身后背着画板跟绘笔,多半是个跑出来玩的画生……
就这?
就那防身用的佩剑,都未必见过血!
此时,两位衙役看着公子闷闷走了过来,立即持棍呵止。
“衙门重地,来者止步。”
“老丈所言可实?”
公子并未止步,反而开口问道。
两位衙役对视一眼,笑了。
“这位公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你可知晓,那孙财主是什么人物,那可是……”
衙役吹嘘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张了张嘴,一口气却上不来,声音突然没了,而且伴随一些晕眩,天地开始倒转……
当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后,恍然大悟。
我头掉了。
血色如泉,将镇衙之狮染红。
公子迈步入内。
于血中走过,白衣未染尘埃。
一路走过大堂,来到城府内院,一位膘肥体胖的衙官,正追逐少女,嬉笑而乐。
他见到陌生人走到城府后院,有些摸不着头脑,停步喝问。
“你是什么人?!”
这就是他的遗言。
公子提着他的头脑,一路回到衙门外,来到了那位老翁面前,将手中之物弃于地面。
他看着呆滞的老翁,亮了亮手中之剑,轻轻开口。
“如果你觉得没有天理……”
“这就是天理。”
“我还要再走一趟,老丈,能动么?”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