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鸣觉得自己似乎很熟悉这只漂亮的鸟儿一样。
苏璃璃皱起眉看过去。
为什么自己有些酸溜溜的。
她怎么会嫉妒起一只鸟?
不过是站在路公子的手上而已。
牧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
“你也一样啊,这么朴素的梦,不过也挺好的,让我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呖—”
鸟儿很快就振翅离开。
牧童眺望着远方的夜色,稚嫩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扭曲的黑色脉络,不过眨眼就消失了。
很快,天色彻底变暗。
路一鸣二人回到了家中,被家里人好好的骂了一通只知道玩。
晚餐格外丰盛,毕竟是‘定亲宴’,怎能不丰盛,父亲还专门打了几只猎物。
老人面色温和的看着室内正在忙碌的几人。
仿佛心中有某种缺憾被填补了。
这就是他的黄粱一梦。
接下来的日子,老人没有带着孙女回去,本来就没有地方回去。
从来的时候,他就注定了要一直待在这里。
这是一个不热闹,但是温馨的小家庭。
一周后。
房子外边的山道上。
路一鸣一如往常的和少女玩闹,互相蒙着眼睛寻找对方。
“路公子,我抓到你了!嗯?好有弹性的感觉,什么东西”
路一鸣故作严肃的绷着脸,“璃璃你的手不要乱动,那是我的鼻子!”
两人闹成一团,却听得旁边有女子的嬉笑声。
路一鸣回过头,身旁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从马车里出来一个素净白衣的女子,一双细长的媚眼灵动无比。
女子笑着说道“两位玩的挺开心的啊。”
“你是?”路一鸣问。
“给你们送请帖的。”
女子招呼下人送上了两封请帖。
“这是什么请帖?”
“奴家与许家少爷的婚宴,两天后,你们可以带着请帖进府。”
“啊?”
路一鸣拿过请帖,好奇道“我们认识?”
“不认识,但也可以认识。”
女子轻笑道“两天后希望能够见到你们。”
说罢,女子便坐上马车,准备离去。
“等一等!”
路一鸣喊住她。
女子回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路一鸣看向旁边的少女,“过一周后,我和璃璃也要完婚了,要来吗?”
这两个也要结婚了?
女子有些讶然,很快又想通了,她笑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来的,先提前祝两位百年好合。”
“同祝。”路一鸣立刻回道。
马车离去。
路上,一封请帖从马车里飞出,落入了林间。
一只漂亮的鸟儿将其叼起。
天后。
路一鸣见识到了富贵人家的有钱程度。
流水席不要钱的摆。
那许家少爷也真是一表人才。
自己和小狐狸的婚宴,或许会很寒酸什么小狐狸?
屋顶上,一只鸟儿悄然的站在檐口。
许府的晚宴上,许家少爷已然喝醉了,满脸通红。
直到入了洞房,许子檀还在恍惚之中,他立在洞房里,望着室内的红烛发着呆。
在婚床边,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两只酒杯,这是交杯酒,喝了便代表着夫妻两个从此永结同心,白首不分离。
新娘子忽然来到了他的身旁,自己将红色的盖头一掀,许子檀只看到那似笑非笑的眼睛,紧接着就品尝到了她唇上胭脂的味道,是蜜糖一般的甘甜,又叫人舍不得放开。
许子檀端坐强忍着胸臆间的悸动,眼眶微微发红,“芊芊不要”
白芊芊的眼眶忽然就湿了,她咬着下嘴唇道
“唯有这个,芊芊不能听你的。”
许子檀感觉脖间忽然有些疼痛。
然后意识陷入黑暗,沉沉睡去。
白芊芊抹了抹自己的红唇,将手指放在自己的手腕间。
此时的她娇艳无比,有着冰雪般晶莹的肌肤,眸间满是柔情,只有细嫩的嘴唇因为沾了他的血,才有那么一丁点的嫣红。
她是冷血的动物,可是奇异的散发着温暖。
一个青衣的身影出现在房内,牧童冷不丁的问道“这么早就要开始?就连美梦都不愿意做几天了?现实里你们也才刚结婚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痕迹从他的身旁给彻底抹去?”
白芊芊哽咽道“那我还有什么办法?反正迟早都要”
“你的确是没有什么办法。”
“那么!”
“不过”
牧童深邃的眼神望向某处,他看到了正在给白发少女喂食的少年。
还有一个道士打扮的姑娘,蹑手蹑脚的躲在角落处给人算命。
有说书的先生。
还有撸猫的青年。
还有那些城里的所有人,自己给予过他们很多的东西,先前进行的种种游戏已经削弱了祂很多的力量,或许之后这些人要面对的另一个祂,不会有想象之中的困难。
“也许,不需要你做到最后也可以,有没有兴趣来赌个一把?”
白芊芊猛然抬起头,“怎么赌?”
牧童的脸上出现了条条黑色的脉络,邪气凛然的说道
“赌你们的黄粱梦衍生出来的变化,在这幅景中能够削弱吾更多的力量,如果能够将吾再削弱一半,凭你们现在的所有力量,有机会打败之后的吾。”
“如果失败了呢?”
“那所有人都会死,包括他在内。”
牧童蹲下身子,稚嫩的脸庞上,那些黑色的脉络缓缓消失,
“吾也不知道,现在的人间,还有没有能够抵挡住神明力量的东西。”
“要是失败了,很可能就是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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