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我的针线活不太好。”
“我不介意,贴身衣物总不好交予旁人做。”
也不知道千黎古是不是故意。
田韵韵只好打消了让桂姨帮忙的想法。
回去就让桂姨裁好衣片,她拿着针慢慢缝。
针脚缝得歪歪扭扭的,中衣中裤只把中缝合起来了。
田韵韵拿着一块大不的布片,伸手在布片上比划着有她三只手掌大小。
千黎古走了进来,喳喳和桂姨看到他刚想说话,他抬手示意两人出去。
她没有发现千黎古站在她身后。
房间门已经关上了。
田韵韵双手拎着裤腰带的地方,“有点像四角裤。”
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耳边传来千黎古暗哑的声音:“娘子,若要我的尺寸,只管看就是。”
田韵韵脸通红,正想唤喳喳,嘴巴被堵住了。
这一晚的千黎古热情似火,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出门了。
喳喳和桂姨候在外边,看到他离开后,才敢进屋去。
田韵韵侧躺在床上,扶着自己的腰,冷冷的目光扫向两人,“你们要记住,我才是你们的主人。”
喳喳和桂姨对视一眼飞快的点头应是。
她们今日换了一身新衣裳,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田韵韵无声叹了口气,“扶我起来吧!”
真不是她娇气,她觉得腰要断了。
他真是个疯子。
喳喳和桂姨一左一右的扶着田韵韵坐好。
桂姨去找干净的衣裳,她自然懂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地上撕成碎布片,臊得脸都红了。
田韵韵捂着脖子,“桂姨,找件能遮住脖子的。”
喳喳打了水端到田韵韵面前,“夫人。”
田韵韵伸手,温度合适,洗脸巾拧得半干擦脸。
喳喳因为离得近,将她脖子上的红色印记看得清清楚楚,又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对,急忙低下头去。
田韵韵觉得他是个完美主义者,抱着她的脖子啃,一直啃出了心形的形状。
她泡了个热水澡,才觉得身上的酸痛缓解了些。
换了几套衣裳始终遮不住脖子上的印记。
桂姨找来幕离在外边缝了一圈薄纱,田韵韵才出门去了。
喳喳和桂姨收拾屋里的时候,发现带血的裤子。
桂姨心里一沉,趁着喳喳去洗衣服的时候,去书楼找到田韵韵。
“大夫人,女子来月事不宜同房。”
田韵韵放下书,回头微微一笑,“大公子有分寸。”
“那就好。”桂姨转身退出出去。
田韵韵想起最晚的事,脸又红了。
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
田韵韵的月事半个月前来过,起初她没有在意。
来得太频繁了,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她翻了几本医术都没有头绪。
“大夫人在哪?”
陡然听到千黎古的声音,田韵韵还以为听错了。
他现在不应该在早朝,这么快就回来了?才出门一个时辰啊!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踩着木质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田韵韵手中拿着书,回头看着楼梯的方向。
千黎古拎着袍角出现了,他笑着朝她走过来。
牵着她的手,抽掉她手中的书,“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田韵韵:“我睡不着。”
“那正好,我请了太医,这会快到了。”千黎古牵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往下走。
田韵韵心想,算他有良心。
不过太医不是那么好请的,不知道又欠了谁的人情?
田韵韵坐在纱幔后面,伸出手,心里有些紧张,下意识的看身边的人。
千黎古对她点点头,无声说,“放心。”
太医的手放在她的脉门上,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太医终于收回了手,“无事,夫人就是太过劳累了,吃几副补气补血的药就差不多了。”
提笔写下方子,问道:“谁随我去取药?”
“我去吧!”千黎古拍了拍田韵韵的肩膀,“正好送送粱太医。”
桂姨松了一口气,朝着门外拜了拜,“谢天谢地。”
喳喳面露疑惑,“大夫人,生了什么病?”
看她气色不错。
田韵韵从纱幔后边走了出来,“应该是累着了。”
用现代的话说她的症状是月经不调,应该不是什么大病。
千黎古将太医送出了门。
太医忽然一改云淡风轻的样子,抬手示意跟着他。
走到马车旁,确认四下无人,太医才压低声音说道:“夫人的病,我看不了?”
千黎古疑惑的看向太医,“她得的什么病?”
“令夫人,小时候应该生过一场大病,病根没有去,加上饮食失调劳累过度,虽然面上看不出,底子已经坏了。”
“不是长寿之相啊!”
太医唉声叹气,抱歉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太医下了马车径直往昊玉轩赶去。
萧慎谨没骨头似的依靠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走进来的人,“看过了?”
太医:“是。大夫人左右不过七八年的寿命。”
萧慎谨哼了一声,“便宜他了。”
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太医退出了门外。
左相大人天不亮就进了宫,为他的夫人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