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清界限
不费一兵一卒打了个胜仗,所有人都觉得像是在梦里。
庆功宴上,副将拿着酒坛说道“小小哒哒不足为惧!”
田韵韵语重心长的劝道“别放松警惕,万一哒哒回过味来杀个回马枪。”
副将之前晕倒把脸丢了个干净,认为是田韵韵指使喳喳做的。
对她也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就着酒坛一饮而尽。
唐镜低声对田韵韵说道“他是宫里派来的监军。”
虽然不喜也给了几分脸面。
坐着主位上的唐柒白眸光一暗。
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今日众将士们尽兴,但是军中规定不能饮酒,下不为例。”
不经意扫了副将一眼。
副将笑着附和道“一定一定。朝廷的封赏就快下来了,末将恭喜殿下。”
田韵韵不喜这么多人的场面,和喳喳悄悄的离开,裴淑仪见了端着一盘菜跟着走了。
三个人回到营帐中收拾东西。
有个士兵说唐柒白约了田韵韵见面。
喳喳指挥着裴淑仪收拾东西,把田韵韵拉到一旁塞给她一包药。
纸包上有痒痒粉三个字。
她家姑娘入宫吃了苦头,她早就把太子和景王恨上了,就差机会动手。
田韵韵将药推了回去,“我没有那么笨。”
实名制下毒,那些百姓知道不得恨死她。
田韵韵穿好披风就跟着士兵走了。
凉都内有一处古寺保存下来,唐柒白就在那等着。
两名士兵留在远处,唐柒白和田韵韵慢慢的往上爬。
古旧的木制楼梯踩上去发出吱吱声。
田韵韵自觉在前面开路,唐柒白拎着灯笼为她照明。
爬到三层田韵韵停了下来,走到了栏杆边。
整个凉都都在眼底。
渔夫趁着月色擦着渔船。
取下门板挂上灯笼的伙计。
还有一盏一盏亮起的灯。
田韵韵觉得腿有些酸,背后有一张长板凳,她刚坐下就弹跳起来。
骑马磨破的大腿根还没有好,又痛又窘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过了好一会唐柒白背过身去咳嗽了一声。
将灯笼挂起来。
“伤还没好?”他解下披风叠好放在长板凳上。
让田韵坐在披风上,从腰间拿出一个装满热水的水囊塞到她手中。
唐柒白坐在她旁边,轻声问“你交出兵器图集,推掉功劳是为什么?凉都百姓甚至整个千秋国的百姓都应该知道你的功劳。”
田韵韵淡淡一笑,“每个人所求不同。我有自己的原因不想张扬。”
唐柒白凑到她耳边问道“你说自己是天女下凡是真的?”
哪个天女像她这么倒霉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
田韵韵把水囊还给他,“景王,时候不早了。”
“私下可以叫我柒白。”唐柒白没有离开的意思。
“那日在宫中我没有来得及细说,我向太后讨你,遇到了太子。”
田韵韵“多谢景王费心,我自有打算。”
唐柒白脸色惊疑不定,“你是要和我划清界限?”
田韵韵尽量语气平和“如果景王愿意,依然是合作的关系。殿下不但可以拿所有生意的分红,我也尽所能及的给予帮助。”
“为什么?”唐柒白一脸怒气,不明白她忽然翻脸。
“太子派人盯着我。”田韵韵偷看一眼他的脸色,继续说道“他做的所有事殿下都有参与不是吗?”
没成为太子之前唐柒白和他是同盟,为他办事理所应当。
从头到尾把她蒙在鼓里,当她是傻子。
田韵韵站起身,大步往楼梯处走。
走了几步却发现狭窄的楼梯里面漆黑一片。
灯笼在唐柒白那里。
她心想慢慢走也能走下去。
身后响起脚步声,如来时一样替她照亮脚下的路。
两人一言不发的往下走。
田韵韵忽然一脚踩空,惊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一只手圈住她的腰抱起来。
将她放下来后,那只手没有松开。
“你怪我瞒着你?以后不会了。”他从未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
眼睛都不敢看她,有些紧张的手臂越来越紧。
田韵韵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察觉到她的不适,他慌乱的松开手。
两人脸色通红,谁都没有说话。
这次以后,两人再也没有单独见面。
那晚田韵韵回去后,掀开营帐看到喳喳和裴淑仪破天荒的站在一起没有吵架。
刚想打趣两句,被震耳欲聋的大喊声吓了一跳。
“见过田娘子主人!”
营帐那边乌压压的都是人,上到十多岁下到七八十的都有。
“前。”白发老者咳嗽一声,“钱一队一共二十人全部归队,听候主人差遣!”
田韵韵!!!!!
茫然地看向喳喳和裴淑仪,两人同时摇头。
白发老者上前一步“是老爷让我们来保护姑娘的,从今后姑娘就是我们的主人。”
田韵韵“那我们走吧!”
赶紧走免得惊动其他人,这么多人不知道怎么进的军营。
爹肯定又发什么善心。
就当多养了二十个人,可以种地开荒。
唐镜赶来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喳喳和裴淑仪跟着田韵韵上了马车。
二十人起先围着马车,走到宽阔的大路上立刻成了两排。
如果手中的木棍和锄头都换成破碗,就变成一群乞丐。
比乞丐也没强多少。
唐柒白成镇远大将军驻守在凉都。
打了败仗的冥寒国(哒哒)送来了和亲公主,希望两国互通贸易。
凉都百姓自然也想休养生息,期盼着朝廷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