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白双煞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们之所以如此忌惮这群老弱病残,皆是因为他们胸口处都被一颗黄豆打了进来,留下来一个小小的血洞。
这颗黄豆看似毫无杀伤力,然而却只与他们的心脏隔着一指距离。
令他们恐惧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颗黄豆是什么时候打进他们体内的。
“老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黑煞后退两步,来到白煞身边,紧张地四处扫视起来,他清楚能够无声无息地将黄豆射进他们体内的人,绝对是比他们厉害的多的高手,可他并不觉得瘸子和老花眼这等人就是,所以这高手定然是埋伏在某个暗处的。
白煞摇了摇头,传音说道,“此人修为远在我们之上,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取我们的性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图……我们还是先行撤退,再见机行事。”
说罢,白煞便领着黑煞离去。
这可让齐子羡瞪大了眼睛,不理解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彪大娘一行人可不管这么多,见着黑白双煞离去了,二人都是急急忙忙过来扶起齐子羡和何以弃,检查他们的伤势。
蓝玉这时候也从一旁的草丛钻了出来。
“早就和你说过了,没有把握的话就不要干这么莽撞的事。你说你没这个能耐干嘛硬上啊!”蓝玉一边数落着齐子羡,一边扶起他向山下走去,“还好你这回命大,我放心不下你叫上了彪大娘他们,刚好过来把这两个土匪吓跑了……”
齐子羡听着好友看似数落实则关心的话语,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暖意,就连身上的伤口也不怎么疼了。
而另一边彪大娘背着何以弃,不停地告诫着何以弃下回别和人家打打杀杀了,这回纯属运气好,下次他们可不一定能这么及时赶过来了。
瘸子和老花眼也一个劲附和。
不过何以弃此时脑袋已经昏昏沉沉,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身体无比沉重,根本没有了意识。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回了镇子,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平安酒楼。
蓝玉和镇长交流了一番后,镇长便叫了一群年轻小伙子跟着瘸子跑去处理刘老爷一行人的尸体以及财物。
镇上唯一的大夫在检查了何以弃的伤势后,叹了口气,说道,“这小伙子受的伤太重了,我没有办法为他疗伤,只能给他开一些温和的药方调理一下身体,稳住伤势……”
病床旁的彪大娘和老花眼都是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何以弃从回来开始就一直昏迷不醒,他们担心地都没有休息一下。
这时候,脸色略有些苍白的齐子羡在稍微恢复了一些元气后,便上前检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何以弃的身体。
齐子羡受得伤并不是很重,他毕竟内力雄厚,又经常与人搏斗,这等伤势对他来说并不是负担。
过了片刻后齐子羡说道,“他受了很重的内伤,五脏六腑都被震伤了,寻常的药草对他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了,需要一些丹药来治疗。”
蓝玉闻言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齐子羡脸上露出犹豫之色,随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并没有能救治他的丹药。”
蓝玉直勾勾地盯着齐子羡,半天都一言不发。
围在床铺前的众人都能感受到蓝玉的不对劲,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对镇子上的谁都是一副和和善善的模样的教书先生此刻脸色却是阴沉如水。
大夫小心翼翼地收拾完东西便离去了,彪大娘则是拿着大夫开的那张药方去熬药了。
瘸子出门去帮忙把卫老猎户送来的半边野猪送往后厨去了。
镇长则是去安抚镇子百姓的慌乱情绪。
转眼间屋子里就只剩蓝玉,齐子羡以及床上躺着的何以弃了。
过了许久,齐子羡开口说道,“我知道对不起这孩子,我以为我能保护得了他。”
蓝玉依旧沉默,眼里尽是血丝。
齐子羡看着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何以弃,这个平日里冰冷高傲的男子眼里罕见地露出一丝心疼。
在教导何以弃武道修炼的这些日子里,齐子羡一直都是严格要求着何以弃,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对何以弃冷漠。
相反,齐子羡对何以弃的重视并不比蓝玉少,何以弃有志闯荡江湖,而他是经历过江湖的风风雨雨的,清楚这乱世当中唯有强大的修为才能够安身立命。
“我待会就出发,去雍州找何圣白,他曾是大理寺卿,实力远在我之上,又与我有旧,应该会有办法救治何以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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