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早就从箭楼跑下来了,战况不佳,他也急得很。马长贵背着他找到吴沧松,刘瑾焦急的问道:“吴团长,这样下去不行啊?有没有办法给弟兄们解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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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连汁、菖蒲汁、甘草汁、葛根汁、白药子、黑豆汁、生藿汁、芦荟、寒水石都可解巴豆误服,但是这打仗呢,去哪找这些玩意?吴沧松苦笑着摇头:“我的刘公公哎,哪有时间去找解药?只能是弟兄们硬扛着了!”
刘瑾一想也是,皱着眉头:“说的也是,吴团长,打得过吗?”
吴沧松哼一声:“要说平常,十个沈阳中卫也白给!可现在?唉,能坚守住就不错了!”
刘瑾点点头,不再说话,指挥马长贵去找军需库。他要亲自找找看,万一有解药呢?
军需库里只有两三个人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时不时还能听到噗噗的声音。刘瑾也不捂鼻子了,也不要马长贵背着了,快步走到军需官身边,大声斥问:“药材在哪放着?”
军需官早就拉的昏天黑地,无力的一指东北角。刘瑾也不管他,带着马长贵等人就往东北角走。就在此时,一枚炮弹击破木墙,滚到刘瑾脚下。刘瑾看也不看,扒拉开冲来的马长贵:“找药要紧,打死咱家的炮弹还没造出来呢!”
刘瑾是真的急了,再这样下去,先不说能不能守得住,就是朱厚照回来,也得砍他的脑袋!
“找着了!找着了!公公,黄连!”
刘瑾大喜,命人拉着黄连就往厨房跑!
“公公,熬汤来不及吧?”马长贵小声问道。
“笨伯!剁成小块,一人嘴里含一块,比熬成汤强吧?”
要不说宫里很成功的人士,没一个是简单的!关键时刻刘瑾还是称得上临危不乱,脑子清醒得很!
当当当!刘瑾也亲???????????????自拎着把菜刀,狠狠的剁着黄连。流水一般跑动的战士们端着盛满黄连块的盆、瓢,脚步飞快的送往前线。
吴沧松咬了一块黄连,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草!咋就昏了头,想不起来库里还有黄连呢?”
黄连入口苦不堪言!愁眉苦脸挤眉弄眼,所有的官兵狠劲的嚼着黄连,渐渐感觉底下收口了,没那种随时随地一泻千里的无力感了!
随着新军军营的枪声渐渐密集起来,肖克己感觉到了不妙。他拉住萧德广:“不对劲!怕是巴豆的药效过了!老二,带弟兄们走,老子断后!”
“不是,大哥,你断后谁领着咱们?我来断后!再说,去哪啊?”萧德广也不傻,这是杀头掉脑袋的活计,打不下来,只有跑路!
“嗯,没事!咱去奴儿干都司!换个名字照样当兵!京中老子有靠山,怕毛!”
萧德广眼睛一亮,是这个理!皇帝知道个毛线?这奴儿干都司山高皇帝远,名册里换个名就行,只要有人罩着,还怕吃不了一口饭?于是笑着说道:“成!那我先带人收拾东西。”
“嗯,别什么都舍不得,收拾点金银细软就好!”
肖克己慢慢收拢兵力,马上就被吴沧松察觉到。他大吼一声:“弟兄们!狗日的要跑,缠住他们!马德,祸害了老子就想跑?没门!”
这回新军可让肖克己祸害的不轻,每个人都恨死了肖克己。吴沧松一声令下,马上就有症状减轻的士兵组织起来,冲了出去!
肖克己且战且退,努力压制新军火力。正在此时,萧德广又回来了!
“泥塔妈疯了?跑回来干什么?”
“大哥!不好了!沈阳城那边来了更狠的!”萧德广一脸哭丧,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处可去的萧德广菜跑回来找肖克己。
沈阳中卫来的当然是得胜班师的朱厚照,离着老远就听见这边砰砰啪啪,马上派人过来,迎头正撞上萧德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