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步涞惋惜的摇摇头:「老头,你给的钱越多,你身上的事越大,老子越不敢答应你啊!可惜了,这么多钱都得交上去。哎,老头,打个商量,你只要不说这银票的事,老子保证不对你用刑!」
白瑛绝望了,眼前这个兵痞看似最贪婪,实则最难对付。不用刑?不用刑也有诸多手段让自己生不如死,于是凄然一笑,抓住银票就往嘴里塞。
丘步涞一巴掌就扇在白瑛脸上,接着一把掐住白瑛的下巴,小心翼翼的把银票掏出来。「哈!你个读书的和当兵的比手快?这岁数都活狗身上了!」
说完走到太师椅下的坑前,贼兮兮的伸手进去,敲了两下,拿起一旁的牛耳尖刀,使劲插下。又一层铁板被撬起,又一个锦盒出现在众人眼中。
「白老头,好手段啊!灯下黑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真的是把人心都琢磨透了!」丘步涞把锦盒中的信笺揣在怀中,之前搜到的信笺拿出来,粗略的看一遍,塞给东厂小档头李新宇:「给你了!也算功劳一件!」
白瑛面如死灰,喉头咯咯作响,突然扑向丘步涞。他身后两个战士一把揪住疯狂的白瑛,劈头就是两个大耳光,打的白瑛口鼻窜血,一时间缩成一团。
洪签面露不满之色,怎么锦衣卫就是后娘养的?丘步涞一拍他的肩膀:「兄弟,人家东厂比你见机早,羡慕不来的。别愁,功劳有的是,下一次哥哥让给你!」
院门外又传来一阵喧嚣,地上瘫坐的白瑛来了精神,哈哈大笑:「知州大人来了,你们这些魑魅魍魉还想作怪!」
丘步涞哼了一声,指着白瑛:「来,拉着这白老头,老子要看看这琰州知州胆子多大?竟敢和反贼勾结?」
来的确实是琰州知州杜永健,不来不行啊。白瑛是他的师爷,更是他贪污受贿的主要帮手,不救出来菜市口也少不了他的一刀。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琰州濒临江苏,无论是陆路水路都是一等一的关隘,收上来没名堂的钱海了去了。别的州县都是送礼望高升,这杜永健却是送礼求不动窝,不问可知这里面的猫腻有多少。
五百府兵已经包围了这条街道,连临近的两条小巷都有兵丁看守。杜永健缩在土墙后面,拿着铁皮喇叭大声叫嚷:「里面的匪人听好,琰州府兵已经把这里重重包围了。马上放出来白师爷,还有一条生路!要不然大军一动,尔等必成齑粉!」
丘步涞抓过喇叭,大声说道:「外面的府兵听好,老子是新军第二师五团二营七连的,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让开道路,否则别怪老子手黑!」
杜永健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盯着前方小巷深处,一挥手:「烧!用火箭都烧死!」
丘步涞只听嗖嗖的箭矢声响起,
回头冷笑一声:「看见没?白老头,谁会来救你?」接着从腰间掏出左轮手铳,朝天就是一枪!
啪!啪!哒哒!哒哒哒!追魂枪和火凤凰都活了过来,射箭的府兵象麦子一般齐刷刷倒下,那些手持刀枪的府兵都和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都找到隐蔽角落藏了起来。至于反应慢的,被打死那也是活该。
杜永健早就缩在土墙下的狗窝里,嘴里一直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枪声骤停,丘步涞的声音响了起来:「外面的那位知州,大人,管好你的人,下次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有亲兵拉扯杜永健,杜永健从狗窝中钻了出来,茫然的问道:「贼人走了么?」
「杜大人,贼人说,」
「说什么?」
「说他们是官军,这回只是教训,请你回个话,要不然···」
「拿来!」
「啊!」
「废物!喇叭啊!」
杜永健又拿起喇叭,战战兢兢的大喊:「不要开枪!我是琰州知州杜永健!你们有什么要求?咱们可以慢慢谈,千万不要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