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冷笑一声:「不知道?去了大理寺你不就知道了?柴盛锦,再说一次,你要再不走,就是违抗官令!」
官字两张口,谁能说得过官?柴盛锦无奈,只好跟随衙役去往大理寺。
谷大用得到消息,立马精神大振:「哈哈!可轮着咱西厂开张了!马二虎,你不是匪号赛阎王吗?是不是让咱家也看看你的成色?」
马二虎劲头十足,一挺胸膛:「谷公公,属下这就动手!」
「等等!着急吃不了热豆腐,那个柴盛锦,嗯,是这个名字。柴盛锦想投靠咱西厂,不下苦怎么行?真要死了,咱家替他尽孝养子!」
大理寺牢狱中,柴盛锦被吊在木架上,浑身血迹斑斑。狱卒冷笑一声:「早就警告过你们,不允许和汇通天下做生意。竟敢不给京城爷们面子?那你就连里子也别想要!」
柴盛锦勉强抬起头,心中终于不托底了。这西厂还不来,自己都要被打死了!难道?死了的柴盛锦比活着的柴盛锦更有价值?想到这里,他不禁哀求:「官爷,念在小人是初犯,就放了小人吧!小人这里有七千两,都献给官爷!」
坐在木桌后面的一名书吏叹息一声,站了起来:「柴盛锦,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出头的椽子先烂,冒头的芽子先掐!这一刀你是逃不过了!哦,七千两是吧?七千两谁也没见过,谁能证明你有七千两?」
「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书吏一愣,马上恭敬的问候:「严大人!」
「七千两银票是赃款,作为证物上缴国库!」严潘闲瞪了一眼书吏,这可是七千两,不是七百两,你也不怕撑死?汇通天下的银票,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什么钱能动,什么钱不能动心里没点数么?
柴盛锦绝望了,想一股脑都说出来,但是仔细一想,一条道走到黑还有人管家里。要是两头不落好,家里人谁管?于是脸色慢慢冷下来,盯着来人说道:「草菅人命,大人,举头三尺有神灵!」
「哈哈,神灵?可笑!本官依法办事,谁能说个不是?你的钱本官上缴国库,不贪腐谁能奈我何?」严潘闲张开双臂仰天大笑,声音在大理寺天牢中回荡,有如夜枭鸣啼让人不寒而栗!
「是嘛?」人未到声先到,纷乱的脚步声中,有人接着严潘闲的话冷笑。
「谁?」严潘闲回头,大理寺天牢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进来的,难道是麻仙塘?
来人不认识,严潘闲心中松了口气,打着官腔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大理寺?」
「认识一下,某西厂大档头马二虎,奉厂督谷大用谷公公之命查案。严潘闲,你的事发了!」
西厂?严潘闲可不怕阉贼,他冷笑一声:「西厂又如何?本官六品右寺,没有内阁和陛下的首肯,谁敢动我?」
「呸!真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实话告诉你,老子以前在锦衣卫昭狱干过,希望你一会嘴还这么硬!来啊,带人犯!」
第二天大朝会,朱厚照正在无聊的听着朝臣们激昂文字,说着鸡毛蒜皮的大事。谷大用顶着两个熊猫眼走上来,把一叠文案交给刘瑾。
朱厚照接过文案,仔细
的看了一遍,冷笑一声,把文案摔在御案上。
刘忠感到情况不对,于是拱手上奏:「陛下,可是出了大事?」
「大事?也不算大事,但朕心寒呐!刘伴伴,给刘师傅看看!」
大殿中突然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刘忠手里的文案,心中不断猜想到底是什么事惹得龙颜大怒?
刘忠越看越是心惊,看完之后交给首辅李东阳。朱厚照懒洋洋的问道:「刘师傅,怎么样?开眼吧?咱大明真是无奇不有,啧啧,有才啊!」
刘忠叹息一声,心中痛恨那个不长眼的大理寺右少卿,但又不能不管,只好说道:「陛下,其心可诛但不违律法,恶迹未彰,嗯,小过不好重惩。」
朱厚照眼中寒芒一闪,却是没有说话。李东阳看完之后,摇摇头:「陛下,此案涉及甚广,是不是交由刑部和都察院审理为好?」
朱厚照呵呵笑了起来,点点头:「好,李师傅觉得好,那朕就准了。」
「陛下,此案事实清楚,不必再审。臣以为大理寺右少卿梁文谦公报私仇罪大恶极,理应重处!」焦芳额头冒汗,马上和李东阳唱反调。
李东阳一怔,心中极为不满。没想到马文升也跳了出来:「陛下,焦大人说得甚是,臣也以为应当重处梁文谦!」
朱厚照眼一眯,摇摇头:「李师傅认为本案疑点重重,刑部都察院都是干吏,想必这件案子定能水落石出,绝不会冤枉梁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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