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升摇头:“陛下,虽说文武分野,但本朝善于武事的文官也不少。如杨一清,还有,微臣1
李东阳有点生气了,焦芳站在皇上那边是正常的,你马文升添什么乱?难道你也改弦易张了?他当机立断:“咳,陛下,兹体事大,一时之间商量不出什么,陛下车马劳顿,还是歇息一阵,明日再议吧。”
朱厚照深深看了李东阳一眼,笑了笑:“好,朕确实也困乏得很,明日文华殿再议1
等出了文华殿后,李东阳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马文升笑了,拉住李东阳的袍袖:“李大人,走,厅堂里说道说道。”
进了李东阳的厅堂,马文升笑呵呵的先称赞起焦芳:“焦大人,想不到你竟能见机如此之快,难得很啊1
焦芳谦逊的一笑:“马大人,焦某也是读书人,生死关头不敢坐视。”
李东阳终于忍不住了,狐疑的看看两人:“你俩打什么哑谜?”
“李大人,昔年太祖在位,天下官吏予杀予夺,那滋味可是好受?”
李东阳摇头:“那和这回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马文升微笑看着焦芳:“焦大人,你来说。”
焦芳叹息一声:“成祖时候,解缙也是内阁首辅,却被纪纲一堆雪就要了命。李大人,为何文官卑贱至此?”
李东阳好像明白了什么,却是一直朦朦胧胧,想不出来。焦芳可不是马文升,不敢卖关子,马上继续说道:“无他,兵权在皇帝手中!李大人,下官是走刘瑾的门路上来的,按说应该站在陛下那一边。可兹体事大,下官不敢看到那般悲惨的场面再次出现,才斗胆劝谏。”
李东阳怔住了,好半天才大叫一声:“说的是1接着看着焦芳,满脸欣慰:“孟阳,老夫比你年长不少,就倚老卖老了。原本我以为你乃幸进之辈,想不到胸中自有大义!你说得对,若是陛下彻底掌握新军,那就是一场灾难1
马文升点头:“是,焦大人拼命阻拦陛下,我就起了疑心,这才明白其中关节。哼!于部堂好不容易才让吾等安心,决不能再回到那等朝不保夕的日子当中去1
李东阳想了想,真心询问焦芳:“孟阳,你觉得该如何与陛下交涉?”
与此同时,朱厚照正和刘瑾商量新军的事情。“陛下,焦芳此人不能用了,此人已经站在文官那一边。唉,真是人心隔肚皮,当初奴婢怎么就没想到负心多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