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本王又没说你错。”华侯伟烦闷不已,又不好直接发火,只得站起身来,在屋中转悠。“秦纮,这事谁知道?”
“户部员外郎以上都知道,甚至是工部也知道。”
“你!你个笨蛋埃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本王信你是一心为公,可怎么弄得满大街都知道?”
“卑职想着反正卑职也没有私心,也不怕查,没想到···”
“嗯!你气死我了。这事没这么简单!秦纮,你想想朝廷运粮船,哪个湖匪敢劫?不怕掉脑袋?湖匪有多少人手?押运的官兵都是草包吗?而且,文来峰刚刚被拿下,又是江西出事,还正好是你这个蠢货挪用,种种表明,此事简单不了1
秦纮吓得脸色惨白,哀嚎一声:“王爷,怎么办?”
“凉拌!敢和朝廷掰腕子,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力气!山青!稽查司出动,可以调用锦衣卫,两天内小爷要结果1
祝山青匆匆离去,华侯伟又下令叫过来朱凤。朱凤匆匆进来,抱拳施礼:“王爷,叫标下何事?”
“带上翼轸军特种营,乘坐射日军的子母船、鹰船、赤龙舟,由稽查司提供情报,给老子剿灭鄱阳湖匪,找到税粮1
朱凤沉吟一下:“王爷,需要和地方卫所协作么?”
“单独行动!老子怕湖匪就是他们啊1
第三天,华侯伟终于接到消息,看完之后,气的摔了杯子。祝山青默默挥手,有小太监过来清理,他才说道:“主子,情况很糟糕?”
华侯伟摇摇头,眼中寒光直冒:“哼!哪里是什么湖匪劫粮?分明就是里应外合,宁愿国家受损百姓受损,也要搬倒秦纮,进而打击小爷,打击工业!山青,船队的消息是鄱阳县令泄露的,湖匪是周溪卫水师假扮的1
祝山青骇然:“主子,他们不怕剥皮填草?”
华侯伟叹息一声:“烂了,都烂透了!只要有钱,只要能做人上人,良心算什么?剥皮填草算什么?唉,都怕动,可不动能行么?我也想和光同尘,也想花前月下不闻不问,可那样大明还能撑几年?马上送出去消息,告诉朱凤,给老子下死手1
鄱阳湖周溪卫位于鄱阳以北都昌以南的湖岛之上,周边州府船运都需要经过这里,算得上是交通咽喉所在。
“老大,外面来船了!看样子象官船1
千户石醉阳漫不经心的抬头:“老蛤蟆,官船又怎么样?咱不也是官兵?”
“老大,是水师的船1
石醉阳腾的站起来,拿起绿迹斑斑的望远镜,走向箭楼。望远镜中,十几艘鹰船、子母船、赤龙舟朝着周溪卫驶来。
“玛德,情况不对,老大,是不是前几天那事走风了?”副千户薛三霸目露凶光,也拿着望远镜观看。
“急什么?咱也是官兵!老蛤蟆,去问问,到底是谁,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