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不管是哪里来的卷宗,文某为官多年,算不得政绩卓然,可也敢说一句问心无愧。”
顾虎摇摇头,转身朝着麻胡清走去。“麻大人,借公堂一用。”
“顾大人请便。”
顾虎坐在书案之后,看看文来峰,叹息一声:“文大人,本官好言相劝,你却一意孤行。也罢,这就送你一程。”
文来峰脸色大变,刚想说点什么,顾虎一拍惊堂木:“文来峰,此卷宗乃是江西发来,记载有你为布政使贪赃枉法的证据。弘治十年江西大旱,身为布政使,尔挪用救灾款项,修缮学宫,致使三十万灾民饿死五万余。弘治十二年五月,抚河决堤,百万人流离失所,源自你将河工款项用于发放官员禄米···”
众人的脸色慢慢都变了,文来峰确实可以称得上为官清廉,但视人命如草芥,其冷酷程度比之古之酷吏都不遑多让。顾虎念了半天,口干舌燥,麻胡清亲手端过来一杯茶,他点头致谢一饮而荆
“呵呵,文来峰,你看似为官清廉,实则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就算本官见惯了血腥,也是为你的残忍咋舌不已。你还有什么好说?”
文来峰死死盯着顾虎手中的卷宗,语调平缓的问道:“顾大人,若是刚刚文某退却,换成其他官员,你这卷宗还会有么?”
“呵呵,以为是本官专门针对你?你错了!文来峰,无论今日谁来,顾某手中的卷宗都是其罪证。”顾虎说着把手中的卷宗展示,竟是白纸一叠!
文来峰气势陡然攀升,指着顾虎斥责:“顾虎!你罗织罪名,就不怕被千刀万剐?”
“哈哈哈,罗织罪名?文来峰,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像你这样的败类还用得着罗织罪名?实话告诉你,南京锦衣卫镇抚司案牍如山,江南哪一个官员没有把柄在锦衣卫?不过是看何时处置你们罢了1
文来峰冷笑:“好!好手段!就算如此你奈我何?文某可违国法?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为文道昌盛多死几个农夫是他们的荣幸1
顾虎罕见的动了真火,一拍桌案,血灌瞳仁,指着文来峰:“尔为人乎?读书的就是九天之上的大人物?百姓就是可以割不尽的韭菜?国法虽治不了你,老子弄死你!不怕告诉你,诏狱里三十六刑七十二招等着你,老子拼了这顶乌纱,你还想活着从诏狱出来?”
文来峰凛然不惧,大笑声中指着顾虎:“你敢如此?就不怕天下官员群起而攻之?就不怕你顾氏一族逐你出族?不怕你们知道,如今之天下,乃皇室于士大夫共治!你!你!还有你!都是案板上的鱼肉而已1
小翠、郑国彤、顾虎都气的双眼通红,这老东西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还敢居高临下藐视众人,不当人子!
文来峰收敛狂笑,坦然看着顾虎继续挑衅:“锦衣卫想拿人,可以。文某人贪赃枉法的证据,给京城的公文,你有嘛?”
“不需要1
顾虎等人抬头,看见大堂外来了一众人。“王爷1顾虎惊喜的喊了出来,赶忙从主位上下来,单膝跪地。
华侯伟脸色阴郁的看着文来峰:“本王就奇怪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你怎么忍心去做?居然还敢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