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了真人,粉粉嫩嫩一个可爱的孩子模样,神异之处也看不出来啥,只是眼神挺怪。王华颤巍巍一指屋子:“走走,进去说话。”
一行人进了屋,分宾主落座。华侯伟不管什么礼节,直接跑到王华身边,伸手摸着王华的额头:“师父,也不烧啊!头疼吗?”
王华对华侯伟最是喜爱,他的冒失在王华眼中,反倒是纯孝的表现。“殿下,已经无碍了。只是浑身无力,头晕脑胀,上不得课,耽误殿下学业了。”
“嗨,那算得什么?什么时候都是人要紧,有人才有一切。师父,我跟你说,这风寒啊,无药可治,只能是多睡觉,自然就好。”
王守任一愣,不禁开口问询:“殿下,舍生取义才是,为何人才是最要紧的?”
华侯伟一笑,阻拦王华训斥儿子:“师父,我和师兄探讨一下。师兄,舍生取义不假,但那是极端情况。都舍生取义了,谁来种粮食?谁来守疆土?没人还有国家吗?存人失地,终究会拿回来,存地失人就什么都没有了。”
王华仔细品味,大喝一声:“殿下高论!存人失地,存地失人,妙啊!”
能不妙吗?这可是《论持久战》里的核心所在,伟人的论断,不精妙怎么成?王守仁呢喃着重复这句话,眼中光芒越来越亮。
朱厚照对这些不感兴趣,心里念念不忘前门大街上的烧鸡···听着几人没完没了的说,心里腻烦:“老师,一会我们还要去崇文门三鑫公司,就不多打搅了。”
王华点头:“行,本来也是小病,还劳烦太子、殿下来看,老朽心中不安,太子、殿下自便。”
华侯伟一笑:“师兄,你也跟着来吧。这三鑫公司可是新鲜事物,有点东西的。”
王守仁看向王华,王华当然乐意自己儿子和太子、殿下亲近,轻轻点头。王守仁这才说话:“那我就跟着殿下去。”
出了王华家,几人走向三鑫公司。路上王守仁拉着华侯伟不断的提问:“殿下,我对你说的这个著作权,十分感兴趣。为什么要定下六十年这个期限呢?”
华侯伟心想,我哪知道?国家就是这么定的。于是开始满嘴找理由:“师兄,一甲子基本上是一个人的寿命。这书其实就是让人继承一代,太长时间容易滋生骄奢淫欲。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鼓励读书人,同时解放思想,让大明人人如龙!”
王守仁两眼放光:“人人如龙?殿下,真的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尧舜之治不远啊。”
华侯伟摇头:“师兄,这我可不同意。啥尧舜之治?都是瞎说。你先别生气,人都是自私的,哪有那么多人大公无私?三代之治谁也没见过,也没什么证据。师兄,你听说过《竹书纪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