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回头,勉力挤出一个笑容:“炜儿,你有事?”
“爸,炮仗没炸着人吧?”
“叫父皇!唉,算了。哦,没有,不过把徐阁老唬了一跳,脸,脸黑了一块!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忍不住了!”弘治想起当日的情景,一向雍容的徐溥,一脸郁闷的样子,就实在忍不住,笑的弯下腰,朱厚照也趁机溜出坤宁宫,直奔慈宁宫。
张皇后一把搂过来华侯伟,吧嗒狠狠亲了一口:“小猴崽子,这么小就知道帮着哥哥了。好儿子!”
华侯伟擦擦脸上张皇后的口水,得意的炫耀:“塞什么丢马,谁知道,谁知道什么!”
弘治惊喜的看向张皇后:“梓童,炜儿这实在是聪明的很,我看真不一定厚照能压着他!”
张皇后才不理这些,她皱眉说着华侯伟:“怎么?你娘的口水有毒吗?这么嫌弃我?”
华侯伟瞠目结舌,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擦口水的动作是下意识的,稚嫩身体里可是货真价实的成年人,哪能让口水在脸上风干?
弘治的关注点可不在这里,他兴致勃勃的教华侯伟:“炜儿,塞翁失马,不是丢马。你跟我念一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华侯伟趁机转头看着弘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很简单嘛!”
弘治眼中的喜色越来越浓,不由得真的起了教导之心:“炜儿,你再学一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华侯伟张开嘴,打个哈欠,这副身体真的很差劲,才一小会就坚持不住了。张皇后心疼的哄着华侯伟:“炜儿,困了就去睡。陛下,炜儿还不到两岁,咱家可不需要神童。”
华侯伟强打精神,语速越来越慢:“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呼呼呼”
弘治高兴地两眼放光,张皇后不满的瞪弘治一眼,轻轻抱着华侯伟,走向一边的寝室。
第二天辰时中,华侯伟打着哈欠被弘治牵着,在文华殿等待。朱厚照一脸复杂的站在一旁,身边跟着刘伴伴。
王华、谢迁迈步走了进来,朝着弘治一躬身:“见过陛下。”
弘治笑着摆手,一指座椅:“不必多礼,坐,坐!两位爱卿,太子已到了进学之年,炜儿也是天资聪慧,请两位爱卿多费心了。”
王华、谢迁站起,齐声说道:“敢不尽力。”
弘治再次示意两人坐下:“两位爱卿,太子性子活泼,炜儿有些刁钻,且年纪太小,你们可不轻松呐!”
华侯伟这一下来劲了,马上大声说道:“爸!我可不刁钻!聪明绝顶!呃,什么是刁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