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纠正一下,山下雪的进程,已经到了将生理作为筹码的阶段了。
“早上好,今天要去工作吗?”在时七身边的,正是肌肤犹如黄土一般的山下雪,说来奇怪,山下雪的雪是她的名字,但她本人却和雪的关系不大。
待酒醉的美梦从身边溜走,剩下的只有作为后遗症的头痛陪伴,时七从床上艰难地爬起身,刺痛让他抚摸着自己的头颅。
他倒是敢保证,他绝对不是因为那些龌龊、恶心、污秽的行为而灌醉自己的,他喝酒分明就不是因为这种原因,他怎么可能会这个样?
无止境的干呕稍微停歇了一下,时七吞回几近上涌的胃酸,艰难地看着天花板。
乌云密布,倒是天还不算黑,说不上亮堂但是决然不是黑,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恶臭,混搭着一种很奇异的味道,仿佛正在预告雨点带来的风,因为很显然只有那种风才能将它们一扫而光。
“还好吗?”“恐怕是还好。”无营养的对话。
“昨天的牙齿痕迹,怎么会在桌子上?”时七试图扯开一点点的话题,但他随即又道:“不,算了,这个无所谓。”
“我吞了一小块木屑。”山下雪乐不可支,似乎是做了什么好事。
时七一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回答,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做,本想把话题扯回来说些负责的话,毕竟木屑也不会直接杀害人,但一冲动居然是真心话脱口而出:“木屑好吃吗?”
似乎没想到这个疑问,山下雪和时七相视,而后两人都开始大笑。
笑罢,时七握住山下雪的手:“感觉可能不好吃,也可能好吃。但再寡淡也没有缺了你的日子痛苦,再美味也不会超过有你的必要。”
“那今天就没必要去上班了吧?陪我一整天吧。”山下雪笑吟吟的,没有正面回答。
时七看着眼前的雪,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头,无自觉地梳理了一下雪的头发。
疲倦而不知终日的欢愉显然不是时七的模样,但如果只是单纯地分出一些时间来陪伴,似乎无可厚非。
说到底,时七可不会【不可悔改地自我毁灭、深知祸福地终日欢愉、盈满思考且厌恶人类】。
“嗯。陪你一整天,但是只能是一整天。”时七提前给她下了指示。
说不上少女的少女收上了开启着的窗户,静静等待时七的归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山下雪偏着头把玩手中的素体人偶,细细感受着丝丝疼痛和疲惫,她还不至于坠崩到出卖自己来获取需求的地步。
时七的存在,能绝对地压住山下雪的需求,况且山下雪没有步入无法拯救的歧途,而是巧妙地绕开了。
“唔……”山下雪身上的酒气慢慢消散,彻夜迷醉的神经松开了一根弦,这方才让她想到自己做了怎么样的事情。
越是想,脸越是红润,最终还是咬着手指,思考剩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