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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萱彤对于母亲的话不以为意。她觉得陆时晏现在当了都尉,知道了一个没有根基的人在官场的难处,开始嫌弃江棠棠了,这就是她的机会。
不管陆时晏想要跟她好的初衷是什么,她反正是不当妾的。
以后定是要他休了江棠棠这个糟糠之妻的。
不过她也不是没雅量的人,他儿子肯迪她肯定会好好对他的。
为免将来一时不能适应,所以她决定先去跟陆宸言搞好关系。
陆宸言今天也没跟别的孩子一起去摘野菜玩,吃过早饭后,他就拿着树枝在沙盘将父亲教的字部写了一遍。
郭萱彤见他在沙盘上练字,她心里叹了一句可怜,这贫苦农家的孩子,连练字的纸笔都没有。
等她以后生了孩子,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可怜。至于这个江氏生的孩子嘛,她不虐待他就行。
别的……就算了吧!
她心里想着,脸上却是笑着道:“在练字啊?”
陆宸言不喜欢回答傻问题,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垂眸继续在沙盘上练起了字。
见陆宸言不理自己,郭萱彤有点不高兴,但想着以后嫁给陆时晏,迟早得跟陆宸言接触,便又堆起笑脸道:“你这字写的太丑了,要不要我教你认字?”
陆宸言终于道:“你认识字?”
郭萱彤语气中带了满满的骄傲,“我可是县令之女,我当然认字。”
“那这个读什么?”陆宸言在沙盘上写了一个字。这是他之前看到江棠棠写在纸上的。
因为记忆力好,他能一笔不错地写下来,但没人教过,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刚学写字,很有热情。除了把陆时晏教的字都拿出来练习外,也会写他以前看见过记在脑袋里的字。只不过以前没人教他这些字读什么,他也不认识。
郭萱彤顿时脸色一僵,道:“你这写的什么?你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清楚。”
郭萱的父亲是个十分迂腐的人,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
虽然请了西席在家中教女儿读书,但郭萱彤受父亲影响,在读书方面并不太用心。简单的字还认识,比较复杂的字就不行了。
陆宸言不知她是不认识,便又在沙盘上写了一遍,“现在看得清楚吗?”
郭萱彤为自己找补,“看不清楚,谁写字在泥巴里画,写字得用笔在纸上写才行。等以后我出去了,拿笔和纸给你写字。”
陆宸言却不再理她,兀自低头写了起来。郭萱彤在一旁说了一阵得不到回应,顿觉得没趣,扭头去找郭欣怡了。
山谷里的村民都很忙,郭萱彤又自命清高,觉得这些只会种地的村民不配跟她来往。
所以虽然在山谷住了这么长时间,但她却不认识几个人。平日里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妹妹和母亲。
反倒是郭欣怡,如今已跟江家人打成了一片。如今石灰窑也给江家人管了,江家比以前更忙。郭欣怡见大伙忙得脚不沾地的,便主动包揽了做饭的活。
她最近这些日子在江家给小婴儿缝衣服的时候跟着江家人也学了一些,如今勉强能做简单的饭食了。
郭萱彤过来的时候,正看到郭欣怡在简易的灶台前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