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遮天蔽日的几千支箭矢,划破长空,呼啸着向前方奔涌而来的士兵无情的飞去。
这种漫无目的、乱射一气的箭矢,对身穿札甲的兵士,伤害力并没有想象的大。如果这些兵士再拿着盾牌,那仅靠这些箭矢就想对这些兵士造成致命的杀伤,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除非这些弓弩手,一个个都是黄忠、太史慈一般的人物。
对面北军五校射声营内的兵士,弓弩技术明显比联军这面好了许多,再加上人数的优势,压的联军这面的弓弩手躲藏在掩体下方不敢露头。
没有了箭矢、弩矢的威胁之后,这些北军五校的步卒更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许多的步卒甚至都丢弃了有些碍事的盾牌,以方便一会与敌人接触后能够更好的杀敌。
对这些北军五校的步卒来说,对面的联军无非就是加强版的黄巾反贼罢了。对对这些联军来说,这些北军五校的步卒肯定比不上刚才的西凉铁骑。
西凉铁骑刚才都被他们打跑了,现在冲过来的这些步卒,这些联军就更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步卒虽然冲击力远没有骑兵那么强大,但是步卒相比这些骑兵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些步卒冲到战车前时,不会像战马一样,突然停下,从而造成拥挤。
冲到战车前的兵卒,面对着战车后方刺出来的长枪,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会尽快的将这些烦人的战车奋力的推到一旁。
失去了战车这个第一道防御力量之后,联军中的盾牌手和长枪手就要直面步卒的冲击。
“顶住…”曹操大吼一声。
此时盾牌手必须顶住,若是盾牌手这到防线再被打穿,那联军就要与这些步卒展开残酷的厮杀。曹操可不相信,自己手下的这些新兵能抵挡住这些北军五校步卒的厮杀。
此时因为敌我双方距离太近的缘故,双方的弓弩手都已经将弓弩换成了近身搏杀的环首刀。
这个时候,再多的拼杀技巧都是徒劳无用的。一方拼了命的要冲破这道盾牌线,然后进入这个圆圈之内,大杀四方。
另外一方则是拼了命的死死的守住这道盾牌线,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圈外面的人想进去,圈里面的人则完全不想出来。
这个时候,完全就是男人之间力量的对决。进攻方力量大,就会打破这道防守线。防守方力量大,则会完全将进攻方阻挡在外,给身后的长枪兵提供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对盾牌外的敌人造成足够多的杀伤。
一杆杆从两个盾牌手之间刺出的长枪,就如索命的毒舌一般,发疯般的想要收割前面这个男人的生命。
进攻一方的士兵,一边撞击着面前的盾牌,一边防备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长枪,一边将手中的长枪狠狠的刺向手拿盾牌的士兵。
进攻方的男子想尽一切办法要将手持盾牌的男子杀死,防守方的男子则也是想尽一切办法要将冲在最前面的男子杀死。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陈勐死死的盯着前方这群发疯了的男人,心中不禁对古代的男子生出一种悲怆感。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历史中最后留下姓名的并不是这些拼命厮杀的男人,而是那仅有的几个男人。
整个战场上,此时还能保持冷静的,也就只剩下曹操和陈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