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你这话说得有点儿不吉利,什么死不死的,改稻为桑不只是苏州府的事,而是咱们整个江苏省的事!如果真惹得皇上震怒,那么第一个掉脑袋的,也不会是你徐大人,而是我!”
宋朝山的语气冰冷,显然也是上了火气,同时,也是对徐寿春的一种敲打。
徐寿春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儿过火了,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宋大人,卑职并非有意对抗朝廷的政策,只是,您也知道,咱们江苏去年刚刚遭了灾,老百姓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来呢,现在又要改稻为桑,老百姓们不同意,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什么合情合理?!朝廷既然已经定下了国策,他们就该去执行!对抗官兵,就是在对抗国策,这些人就是刁民!徐大人,你如此为那些刁民说话,甚至还私自释放了那些心学狂徒!哼哼,你该不会就是他们的后台吧?”
冯文禧张嘴又是一通污蔑!
徐寿春懒得跟冯文禧打嘴巴关系,鸟都不鸟他!
然而,他不鸟冯文禧,冯文禧却来劲了,指着徐寿春继续大骂:“徐寿春,你别以为把不怕死放在嘴上,就没人能把你怎么着了!告诉你,公然对抗国策,这可是欺君之罪!煽动老百姓对抗官兵,那就是造反!”
“这两项罪名,随便哪一个,一旦坐实了,那就要诛灭九族!”
“你不怕死,难道你的族人也不怕死吗?!”
徐寿春的心情也非常不好,本来他就在强压着火气,听到冯文禧竟然如此说话,竟然要灭他九族,心中的火气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怒道:“好啊!今天晚上,我就把苏州的实情写成奏折,上书皇上!看看皇上是不是要诛我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