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宋玉绻是懂得怎么恶心人的。
既然活着,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等到她与秦御修交好的时候出现。
不就是见不得她好么?
呵,难道这个绿茶以为自己用白月光的姿态出现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做梦!
“不必提她。”秦御修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哄一个在气头上的姑娘。
要是以前的他,若是有哪个姑娘冲着他发脾气,他二话不说就可以让人滚出去。
可当下这人是南洛倾,他凶肯定是凶不起来,哄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南洛倾也不想听到关于宋玉绻的事儿,更不想听到宋玉绻这个名字。
难道是她非要提的么?
南洛倾想起被宋玉绻针对的日子里,更是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委屈。
“行,不提就不提。”
她还不想说呢!
她执意要去其他院子睡,就是不想和秦御修住在一个院子里。
要不然她怕自己气得睡不着觉。
秦御修松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回屋,时间不早了。”
南洛倾挣开他,“要回王爷自己回吧。”
秦御修皱了皱眉头,不是已经不提了么?不提不就是不在乎的意思?为什么还在生气?
秦御修头疼得很,女人真是难搞。
“今夜必须在这儿。”
但他有预感,若是今夜真得让南洛倾离开,以后恐怕是更加的难哄。
为了不给以后的自己找麻烦,还是守着她为好。
“臣妾在这儿休息的话,王爷就去别的院子睡。”南洛倾依旧在气头上,只不过情绪已经冷静下来。
她为了一个绿茶把自己给气坏了可不值得。
秦御修立在原地没有回应,南洛倾就转身回屋,随便关了门。
一门之隔,仿佛是隔开了两个天地。
南洛倾收拾一番后就躺下睡了,其实就是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睡意。
想了许多以后,她依旧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原来牵挂一个人是这种感受,心口堵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难受。
罢了不想了,实在不行就拿着银子跑路好了。
当她有了这个念头以后,心口传来一股剧烈的和针扎一样的疼痛,不过片刻就冷汗津津。
这股赶紧熟悉又陌生。
熟悉得是,这种疼之前经历过,就是强烈的窒息感,而陌生的是,这一次疼得她几乎昏厥。
刚才她没让棠悦在跟前伺候着,屋中就只有她一人,就算是想喝一杯水都得自己起身。
她强忍着难受下床,踉跄的挪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就着救心丸喝了。
她坐在软塌上缓了一会儿,这药见效很快,应该过了不多久就会痊愈。
可惜的是,她缓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那疼痛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丝毫没有减弱的情况。
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这么没命了。
然后她就疼昏了过去。
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是在茫茫的浓雾之中,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的一丈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