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南洛倾就要走,花溪身上的银针还没有取下来。
就像是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那儿。
子阳君跟着南洛倾离开,有一些要点他还没有理解透彻,遂然跟了上去。
花溪就真的被晾在那儿,被所有人给遗忘了。
就连与她关系最为要好的花乘也没有开口帮忙说话,毕竟刚才说了一通,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他可不想再说了,那就是触了师伯的眉头。
花溪惹了师伯无碍,而他没人护着,可不敢把事事做绝。
花溪盯着他们的背影,怨恨的流下两行清泪,目光阴毒的就像是蛇信子。
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抛弃她?凭什么师门的所有人胳膊肘要往外拐,护着南洛倾?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师伯……救我……”花溪艰难的从齿缝之中挤出几个字来,喉头一阵腥甜,难受得恨不得直接背过气去。
她强撑着睁大眼,眼角好似有红色的液体涌出,朦胧了视线。
子阳君脚步微顿,带着怒火转身,取了花溪身上的针。
他漠然的丢下一句话。
“技不如人就不要学别人逞能,不是次次都有好运气。”
花溪一时脱力,全身四肢百骸都疼得像是有蚂蚁咬一样。
她只愣神了片刻功夫,因为再愣下去,恐怕就被师伯丢在这儿了。
她接机跟上子阳君,又躲在南洛倾的身后,安静的仿佛是在忏悔自己的罪行。
“南姑娘,你说的手法,可是这样?食指重,中指轻。”
“嗯,其实是用手腕这儿发力,会让银针以更快的速度飞出去。力道掌握好以后,次次都能成。”
一道黑影逐渐贴近,冰冷的寒光泛着冷气。
南洛倾垂眸,巧妙的让开。
飞将出去的银针凑巧扎在子阳的手臂上。
子阳的手臂以极快的速度变得黑紫。
毫无疑问,针上有毒,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花溪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师伯,怎么是你……我根本就没想这么做的,是南洛倾这个贱人非要让开,才让你挡了刀。”
子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锁了手臂上的几处大穴,阻止毒性蔓延。
众人骇人,根本想不到一个神医会被人下毒。
花溪作为药神谷的弟子,又怎么能对自己的师伯下毒?
这不就是欺师灭道?
他为自己施针逼出毒液,反手给自己喂了一颗能解百毒的玄珠丸。
手臂的麻痹感还没有消退,想来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
花乘讶异得连狭长的桃花眼都瞪大,花溪疯了么?那可是子阳君!那可是说一不二的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