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有百般的手段,也没办法对付南洛倾。
谁让南洛倾拿捏着花溪的命呢?
花乘与花溪在一处,如果眼睁睁的看着花溪去死,他万万不能接受。
若是花溪今日死了,他回了师门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毕竟花溪的身份在他之上,他没有保护好花溪,就是他的罪过。
药神谷的刑罚比西凉的刑部大牢还要凶狠几分,单单只是听过就已经吓破了胆,更别提是真的去见识一番。
太师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是细细的看了一会儿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见南洛倾要给虞月颜施针,他倒没有阻止,而是愧疚。
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
御王妃娘娘的医术是远远在花溪之上的。
是他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没有看出来南洛倾的能耐,而把她直接酿在一边。
“御王妃娘娘,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别往心里去。如果有什么怨气,可以直接发泄在我的身上。就是可怜我的宝贝女儿,受了这么多的罪。还请娘娘搭一把手。”
太师垂眸抹着眼泪,抹完眼泪就狠狠的瞪了花溪一眼。
花溪哪儿有被人瞪过啊?她何止没有被人瞪过!她更没有被一个老东西给瞪过。
瞧不起谁啊?
要不是她现在被银针扎得没办法动弹,她绝对要这老东西付出代价。
太师瞪她当然是事出有因。
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花溪到底有没有本事,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她没有说出实情,而是把他女儿的性命当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根本就没有治好病的本事,却还是胡乱救治,反而让月颜的身子越来越弱。
南洛倾先是给虞月颜喂了一些汤药,让她把所有的毒药都吐出来。
全部都吐完以后,又给她施针,让她把所有的余毒都逼出来。
最后又给她喂心疾的药。
全程南洛倾都有条不紊、握着银针的手都没有颤抖一下。
虞月颜的脸色也在他的救治之下越来越好。
太师的脸色也跟着好了起来,看来月颜是真的好起来了。
这个时候子阳回来,一眼就看见狼狈的内室,空气之中还有浓重的没有来得及散掉的血腥气味。
他的几个徒弟就面如死灰的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表情,他鲜少在自己的两个天之骄子的徒弟身上看到过。
大多时候,花溪与花乘的表情都是不屑与嚣张。
此刻他们脸色黑如锅底,像是一只受气的青蛙。
他不过离开了片刻的时间,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阳猜不透,但也没有直接发问,而是认真的看起来南洛倾给虞月颜施针。
南洛倾神情娴静,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温润的光,这种一阵能够指引人方向却又不会耀眼的光。
子阳的目光逐渐激动起来,因为他在南洛倾的身上看见鲜少见的医者才有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