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神医是想要什么?只要是老夫给得起的,老夫都会给”太师端着药碗,佝偻着背,看上去竟比以往苍老了许多。
因虞月颜的病,他费了太多的心思,他的希望就系在虞月颜的身体上。
“惹我的是这个女人,那就掌她十巴掌,算是解了我的委屈。”花溪挑了挑眉。
半响,太师都没有动作。
“不愿意?那我走好了,以后你女儿的病另请高明吧。”
顾瑾柏抢先道:“走就走,月颜的病又不是稀罕你一个人能治,旁人也能。”
花溪较快了离开的脚步。
“慢着,神医,你的要求我没有办法做到,南姑娘是王妃,地位在我之上。”
花溪背影对着他,烦躁的跺着脚。
“既然你做不到就别强留本小姐,以后你女儿是死是活,和本小姐没关系。到时候你也别厚着脸皮去找师伯说这儿说那儿的。是你们怀疑在先。”
花溪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好似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她如今的拒绝医治都是被旁人所逼迫。
要错也是旁人错。
她可是受人尊敬的天之娇女,又怎么可能会出错?
所有诋毁她的话语都是南洛倾信口胡说的,看看这群人到底是信她还是信南洛倾那个贱人!
药神谷是救治虞月颜的全部希望,好不容易让子阳君同意来救治,他万万不能放过此次绝佳机会。
太师掀起袍子直接跪了下去。
她知道花溪的怒火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消散,他这一跪,是连面子都不要,只祈求花溪的原谅。
花溪听见动静转身一看,一个年纪都可以当她爷爷的人跪她?
她倒没多惊讶,毕竟大祁之人便是如此,骨头软得很,就算是三朝重臣也是说跪就跪。
就为了求她医治。
顾瑾柏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锁眉。
太师就算是见了陛下都可以不用跪,花溪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何德何能?
花溪的笑肆意又张扬,得意的扫了南洛倾一眼,傲慢道:“我素来也是个尊老爱幼之人,太师已经跪了,那我再走也说不过去。那就勉强治一治吧。
你们这些人说话呢也过过脑子,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外说,要不然太师这膝盖恐怕得保不住了。”
言下之意便是,南洛倾做错事,太师跪下受罪。
看看南洛倾还敢不敢继续如此!
花溪再次站在虞月颜身边,太师感激涕零的把药端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给宝贝女儿喝。
花溪吹了吹指甲,百无聊赖道:“喝完这碗药,虞姑娘就醒了,心疾也不是了不得的大病,再治上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