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愣是没有一句实话。当初为了上位,寒风之中等着国子监学的女儿,勾搭上以后就鲤鱼跃龙门,成了郑府佳婿。曾经上赶着要的位分,如今倒急着撇清关系,好似旁人强迫你一般。说来说去,都是旁人的错,你是冰清玉洁、干干净净?”
梅姨上下扫了他两眼,打扮的的确是人模狗样的,就是心黑得很。
真想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黑。
“梅梅,那些都是你的偏见,都是误会。再说,当年我们在一起,我也给你带来了不少的快乐。我们之间就不能好聚好散么?再说,你现在这日子过得这般好,穿金戴银的,一看就不像是缺钱的主。
我是个清官,在朝中又刚起步,在府邸也是个女婿,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的。我的日子也难熬得很。那笔银子你看就这么算了如何?”
林平说话的态度生硬又强势。
梅姨盯着他看了半响,回忆起记忆中的那个他也是这幅模样,只不过当时她被蒙蔽住了双眼,什么都看不清。
误以为林平这种态度是因为她是个有骨气的读书人,性子是比旁人清高许多的。
就连花女人的钱,他都能够花得清新脱俗,拍拍衣袖仿佛自己是最为清高的那个。
梅姨摇头苦笑,自己当年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他呢?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与纠结的曾经和解了。
“算了?你要是拿不出这笔银子,就拿你的命来赔。我被你害得这么惨,让你赔点银子怎么了?你曾经不是说最爱我么?给最爱的女人花一点银子有问题?”梅姨学着他的语气讽刺道。
林平额头的青筋都凸起,这个女人怎么这般油盐不进?
既然三千两银子的事儿躲不过,他可得想想其他的办法来对付他们。
“你们别忘了,刚才可是对我的夫人还有我动手了,这医药费,怎么着你也得赔五千两!”
林平狮子大开口,这样一来,不仅能平了三千两的账目,还能白赚两千两。
梅姨笃定道:“你的心的确是黑,五千两的医药费你都能叫得出来。”
南洛倾只冷冷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林平见他们没辙,气焰愈发的嚣张,全然没有刚才那副求爷爷告奶奶的嘴脸。
“夫人的身子金贵的很,只收你们五千两银子已经很给面子。还有本官的手脱臼,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你们拿不出五千两银子,那就把铺子给我,估摸着铺子也差不多值五千两。”
林平环视铺子一圈,已经开始设想,如果他接手以后,这个铺子应该怎么改,这儿或者是那儿……
“谁要动正兴堂的铺子?说来听听。”来人身姿挺拔、玉树兰芝,是不可多见的俊朗儿郎。
林平倒是对他熟悉得紧,微微佝偻着腰,谄媚道:“原来是新上任的宗正顾大人,你来得正好。正兴堂的东家欺辱我们,还把我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不小心伤了腰。我要她们赔偿一点银子不过分吧?”
而他口中的一点银子就是五千两。
当然,这些细节她没有必要完全的说给他听。
只要宗正最后能够站在他这一边就好。
顾瑾柏扫了眼他攀关系伸过来的手,挥袖将他的手甩开,然后自顾自的搭上南洛倾的肩,亲昵道:“妹妹,受委屈了?和哥哥说,哥哥就见不得有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