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从外头回来,顾瑾蓉迎了上去。
“与那几位夫人聊得怎么样?可有进展?”顾瑾蓉对胭脂水粉不如梅姨精通。
去和几位夫人闲聊,还是梅姨精通得多。
“我把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过半路被南玉薇截胡,不知南玉薇与那些夫人们说了什么……想来都是些诽谤我们正兴堂的话。”梅姨显得有些失落。
若是能说动夫人们,正兴堂获胜的概率就会大很多。
顾瑾蓉拍了拍她的肩。
“你已经尽力了,若是没办法说动那些夫人们,只能说明她们与我们的正兴堂无缘。等比试结束,大众都能看得出来,赵氏根本就不是正兴堂的对手。”
梅姨宽慰一笑,“从百姓们的口中已经能听出,她们大多觉得我们的胭脂水粉更新奇与美丽。等到比试最后一场,南玉薇应该是再也翻不了盘。”
外头的锣鼓又敲了三声。
看来比试已经进行到倒数第二场了,马上就会进入尾声,一切也都会尘埃落定。
“大事不好了!”顾瑾柏冲进来时差点滑倒,手脚并用才稳住身形。
“三哥,出了什么事儿?”顾瑾蓉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他。
顾瑾柏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开口,“朵儿不知被谁推了一下,跌在石坑里,脸刮花了。别说是上台走秀,就连能不能醒过来都难说。”
顾瑾蓉疾步冲着后台而去,见一群人围着朵儿不知如何是好。
朵儿的妆已经画好,就差首饰还没有佩戴。可如今,那张如花的脸上都是血痕,远远瞧着都觉得骇人得很,更不可能上台。
顾瑾蓉不会医术,只能暂时先送朵儿去求医。
脸是姑娘们的第二条命,马虎不得。
“小姐,如果将朵儿送走,谁来走最后一场?我们这些人里,只有朵儿最适合最后一场的妆容与风格。若是换成旁人,不仅时间不够了,效果也会大打折扣。”有侍女紧张的问道。
“人命关天,先送她去治伤。她这幅样子,我也不放心让她上台。”
顾瑾蓉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她脸上的血痕,指尖都在微微地颤抖。
她无法想象当时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竟然这么当头摔下去,又不知受了什么折磨,脸上才会划出上百道伤痕来。
“当时有谁在场?有瞧见是谁将朵儿推下去?”
“当时我去拿首饰,回来的时候就瞧见朵儿倒在地上,而有一个女子正打算离开。奴婢不知那个人是不是害得朵儿跌下台子之人。”
“可有看清她的脸?长什么样子?”
在这紧要关头,竟然还有人敢对她的人动手,活得不耐烦了?这是强迫她必须输掉比试?
“奴婢不敢乱说,但瞧衣裳,有点像南玉薇姑娘身边的侍女彩云。不过因没有瞧见她的脸,奴婢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确定,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