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丢人。
好大儿与跟班相比,肯定是跟班更实用。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这么说定了。”顾瑾柏趁机抢走了瓷瓶,打算忙完就给月颜姑娘送去。
“走吧,先去国子监。”南洛倾打了个响指,转身继续往国子监的方向而去。
顾瑾柏也得了治疗心疾的药,这跟班也当得格外顺手。
阁楼上的花溪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什么时候大祁也有如此厉害的医者?”花溪脸色阴沉,盯着南洛倾的眼神蕴含着杀意。
她不喜欢被人比下去的感觉。
侍女不解,“不过是救了一个晕倒的小丫头,花溪神医就能看出来那女子的医术不简单?”
“倒地的女子并不是简单的病症,而是有先天性的心疾。瞧着就是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本神医懒得出手。可那女子竟能用一瓶药将人救醒……颇有能耐。”
至少花溪得承认,她是没有办法用一瓶药就能将天生有心疾的人救醒。
可见那名出手救人的女子,医术在她之上。
区区大祁,能有如此厉害之人?为何之前从未听过?
“可能是碰巧吧。花溪神医不必多想,您的医术众人有目共睹。到底谁的医术更强,百姓心中自有定夺。”
花溪拨弄了一下刺耳的琴声,“看来这大祁挺有意思的,本神医就多待一些时日。”
“那么奴婢就将花溪神医安置在重阳楼,您看如何?”
“重阳楼本就是神医谷所设,那儿什么都有,住得与西凉一样舒服。”
“的确,那儿还常年供着香火。可见大祁对西凉的医术是极其崇拜的。”侍女提起大祁就一副嘲讽之意。
上不得台面的祁国,还妄想与西凉比肩?
“这不就是应该的么?大祁这百年来,除了秦御修能拿得出手,哪儿能比得上西凉?如今就连秦御修也倒了,大祁不还是如砧板上的鱼一般,随便我们拿捏?”
花溪收回缠绕在南洛倾身上的视线,“话说回来,等西凉彻底把大祁蚕食了,我就和陛下说,要了秦御修当面首。”
要一个敌国的战俘,简直轻松得很。
“花溪神医所言极是,三年之内,大祁必然是西凉的掌中物。”
南洛倾在路上走着,敏锐的感受到一阵杀意,她的手搭上腰间的软剑,回眸准确的凝视着阁楼。
可惜,阁楼外有帷幔飘荡,隐隐绰绰的瞧见里头坐着人,但看不真切。
顾瑾柏嘴里碎碎念个没完,主要是吐槽南洛倾这人不讲武德,还不按常理出手,把他坑惨了。
念了半天,突然意识到南洛倾没有跟上,他回头找人去。
“干什么呢?怎么停下了?难道说是突然发善心,不送我去国子监了。你可真是我的亲妹妹,好妹妹,比瑾蓉还亲。”
顾瑾柏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若是不用去国子监,这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儿啊。
这一整天都变得美妙起来啦。
“你,去查查那阁楼之上坐着的是谁。”南洛倾指着顾瑾柏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