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倾曼声回复,“那还不是因为你不会?这才没有机会与月颜姑娘搭上话。”
一提到读书写字,顾瑾柏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能不能不要提这玩意儿?你就是祖母派来的魔鬼!你就是想代替祖母强迫我念书是吧?我告诉你,没门儿!我这辈子就是想当顶天立地的大将军,绝对不会去学那些迂腐的玩意儿。”
顾瑾柏说得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就是往虞月颜的方向看的时候带着几分心虚。
为何月颜姑娘偏偏要喜欢读书人呢?就不能喜欢大将军么?
“如果我有能耐让你乖乖的去国子监好好念书,你当如何?”南洛倾挑衅的朝着顾瑾柏勾了勾嘴角。
顾瑾柏气得七窍生烟。这都是些什么事儿?他一天之内竟然被这个女人挑衅了三次!
“这是要和我打赌?行啊,谁怕谁啊,我要是真的听了你的话,乖乖去念书的话,我就叫你一声爹!”
顾瑾柏此言无疑是下了巨大的决心。
呵,还妄想当他爹?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会屈服的。
南洛倾看了眼比自己高的“好大儿”,说实话,她对突然冒出来的“好大儿”其实是无比嫌弃的。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白认一个儿子也不错。
“那你很快就要真香了。”
人群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叫,原来是太多人围着虞月颜,她犯了心疾,捂着心口,缓缓倒了下去。
学子们面面相觑,连连后退,试图与此事划清界限。
和他们没关系哈,他们连碰都没有碰月颜姑娘一下,不可能害得她犯了心疾。
侍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救命啊,有没有大夫来救救我家小姐。”
虞月颜是太师嫡女,更是捧在心尖上宠溺之人,可惜的是,一出生就自带心疾,受不得惊,更受不得累,还不能受风。
从小就弱不禁风的,是大师花了大价钱买了许多珍贵药材,护住她的心脉,才让她长得这么大。
若不是今日听说西凉的神医来了上京,他更不会让虞月颜出门。
她难得出门一趟,就是想碰运气见一见神医,看看能不能根治了她的心疾。
没想到神医没碰上,倒碰上了一群爱慕她的少年郎,她又不好意思拒绝他们,受了惊就晕了过去。
阁楼上一袭白衣女子正在抚琴,望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子。
她的琴声丝毫没乱,还觉得楼下的画面颇有些赏心悦目。
提着药箱的侍女低声询问,“花溪神医,是否出手救人?”
花溪优雅抚琴,似乎已经沉醉在琴音之中,过了半响她才开口。
“为何要救?在这市井之中,这些庸俗之人,根本就不配见识到本神医的医术。”
花溪是神医谷这一辈中最有天分的弟子。
她年仅十六,医术就已传遍大江南北,无数人都盼着能得她救助。
可她对救人没什么兴趣,她只是想当第一罢了。
再说,那个叫做虞月颜的女子,死了和她有何干系?没有千两黄金,根本连见她一面都不配。
“花溪神医说得是,这些都是祁国人,祁国人本就不如我们西凉高贵。祁国人的性命就和蝼蚁一般,不配神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