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问金甲卫为何不给我们这些铺子一条活路,问我们作甚?”
赵江河拿起已经捶打过的长剑淬火,滋啦一声,烟雾四下弥漫,呛得棠悦咳嗽不止。
“怎么说话得你?你可知站在你跟前的是何人?她可是你们的……”
棠悦的东家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王妃开腔打断了她的话。
看来王妃并不想听见她
“我倒是很好奇,为何你们家开铺子做生意,须得金甲卫的同意。难不成,金甲卫才是你们的东家?”
南洛倾抬手挥散烟尘,从面上看不出喜怒,倒像是随意聊聊。
赵江河不懂这位俊俏的小公子来做什么,也不懂和他们几个大叔有什么好聊的,脸色麻木的开腔。
“劝你还是不要惹金甲卫的人,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南洛倾挑眉,不屑道:“金甲卫怎么了?不过是皇城的走狗,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赵江河谨慎的看了眼门外,“小公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真是好胆量,可其中的弯弯绕绕比你想象得多得多,可不是随随便便三言两语便能解决。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玩去吧。”
他只能言尽于此,若是小公子还是不怕死,最后有什么下场,可怨不得旁人。
南洛倾意识到这些人闪烁其词,对真相又闭口不谈,好似那真相就和洪水猛兽似的。
而他们仅是普通的百姓,对付不了金甲卫,更对付不了背后的权利。
掌中的荷包沉甸甸的,里面装了不少银两。
南洛倾正打算通过砸钱的方式来撬开他们几人的嘴,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声,是一个背着孩子的妇人冲进屋来,对着赵江河一阵拳打脚踢。
赵江河丢下即将铸造好的剑,任由那妇人打骂。
妇人涕泗横流,嘴里嘟囔着:“你这死没良心的狗东西,天天在这铁铺打铁,有个什么出息?一枚铜板都没拿回家,让家中一家老小都喝西北风去?
你这狗东西,老娘当初瞎了眼看上你。你要是再这幅死德行,我就带着孩子去跳河!反正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赵江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不过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妇人打累了瘫在地上,从背篓里抱出脸色青紫的孩子。
这孩子一看就不正常,但妇人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抱着不哭不闹的孩子嘀咕。
“你就是摊上这没用的爹,一辈子都搭在铁铺里,连一枚铜板都赚不到。让我们娘俩儿去喝西北风。”
妇人笑着笑着又哭了。
赵江河试图从妇人手中抢过孩子,可妇人愣是不撒手,还招呼了赵江河一巴掌。
“你对孩子动手动脚做什么?当初你就没有好好的抱过他,现在又来假惺惺!”
“你看看孩子!都这幅模样了,你还不带他去看大夫?”
赵江河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心下已有不好的预感,但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就连探查一下孩子的鼻息他都不敢。
他的生活已经过得一塌糊涂,他可承受不住失去孩子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