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皇后谨言慎行、举止端庄,为得就是博一个贤良淑德的美名。
她长得不是后宫三千中最亮眼的,性子也不是佳丽中最有趣的,她唯一能争得过的,就是性子温婉,举止无错。
其实秦宏业并不是多么宠爱她,要不是她生了嫡皇子,再加上多年的经营,她早就被人从皇后高位上拽下去。
秦宏业幽冷暴怒的眼神深凝着她。
她的心哐当一下沉入湖底,上手拽紧龙袍,“陛下,国舅可能是一时被迷了眼,才做出这种蠢事,但国舅如何与臣妾无关,陛下可一定要相信臣妾。”
苏隆是她的亲弟弟,如今苏隆要处死,她心痛万分,可她只能祈求这个男人不要牵扯上她。
她得将自己撇干净,才能长长久久的当至高无上的皇后娘娘。
秦宏业一把将其甩在地上,她的头撞上扶手,额头撞了个明显的包。
“你们眼中可还有朕?你们苏家是想要只手遮天不成?”秦宏业怒气冲冲的离开乾坤殿。
百官们看着狼狈的皇后窃窃私语,随着大流离开大殿。
头晕目眩的皇后朝着秦泰然伸手,已经走出去几步的秦泰然被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母后……你,怎么能做这么蠢的事儿呢?”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秦泰然不太清楚,但他明白整件事肯定是对自己有益的,就放手让母后去做。
何曾想过最后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落了个凄惨下场?
刚才父皇离去之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不会影响他的皇储之位吧?
“母后这么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的将来铺路。陛下盛怒,母后可只剩下你了。”
皇后坐在冰冷的白玉地上,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满目苍凉。
“母后,此事是你做得不对,既然父皇让你闭门思过,你就好好的闭门思过,不要多想。儿臣有事儿得出门一趟……”
秦泰然焦急的望着大门,早已瞧不清南洛倾的身影。
他心底的烦躁之感骤升,他有一肚子的话还没与洛倾说。
皇后眸色陡然一凛,掌下用力,长而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手臂。
这力道不至于疼得钻心,倒还是让秦泰然皱紧眉头。
“母后!”
皇后语气透着洞悉一切的寒凉,“你是要去见南洛倾那个贱人是不是?”
“洛倾并不像你说的那么……低贱,她其实是个不错的姑娘。母后了解她以后,也会喜欢她的。”
秦泰然的心已经完全挂在南洛倾身上,每一次见到她,心里就像是猫抓似的痒。
越是得不到,对她的执念便愈发的深。
“喜欢她?本宫为何要喜欢御王府的人?”皇后迸发出不小的力气,拽着秦泰然到自己跟前,“你听仔细了,秦御修是与你竞争皇位第一人。他若是不死,皇位未必能轮得到你来坐!”
秦泰然烦躁的皱眉,“母后所说的儿臣都明白。但御王只是个瘸子,一个瘸子能有多大的能耐?母后放心,儿臣心里有数。”
他松开皇后的手,大步追了出去。
皇后望着秦泰然匆匆离开的背影,对南洛倾恨之入骨。
“给本宫查!这段时间,到底是谁对证物动了手脚,查到之后立马禀告本宫!”皇后被人阴了一次,她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