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应该介入我和守平之前,你一开始就不应该介入。”
“飞飞,你不是说你还爱着守平吗,你知道吧,你这样做你是在害他。”
“你在胡说。”
“我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了解你,虽然说你的行踪疑点重重,但是我相信你不是广州国民党派来的特务。我想你也知道,现在组织对各方面的审查非常严格,尤其对敌战区过来的人。我想告诉你的是,现在守平的位置非常微妙,组织上也在观察他,你的出现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你的疑点就变成了他的疑点,组织上对你的审查,会影响到他的政治前途的。”
“你在威胁我吗?”
“飞飞,你相信我,我不是在威胁你,我说的部是事实,部是实话。最近他的老部下很不争气,给守平带来很多的麻烦,就连他的亲弟弟战守安也因为政治问题被隔离审查了。如果再加上你,疑点重重的广州经历,那么守平真的再也无出头的日了。”
叶飞飞冷静了下来,看了看戴佩秋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让我怎么做?”
战守安躲在抢救室里,在里面不停地翻找着,极度虚弱的他很难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两瓶葡萄糖,他用力拧开并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然后在药架上翻找着药口装了起来,穿上衣服慢慢地向楼下药房艰难地走了过去。
战守安悄悄的走进药房,找到了消炎药放进口袋里,然后手捂着伤口慢慢地走了出去。
抢救室的护士下来药房拿药时看到了战守安的背影,于是拨通了保卫处的电话,“喂,我发现你们要找的人,他,他还在医院。”
战守安走出医院后,在不远处发现了辛达仁带着人设卡检查,于是他躲在墙角处查看情况,等待有机会再设法离开。正好这时,一个话务兵跑到辛达仁的身边道:“报告,刚医院打来电话说,逃犯又在医院出现。”
“跟我走!”说完辛达仁带着卫兵开车向医院赶了过去。
看着辛达仁他们走开后,战守安穿过马路向戴佩秋家门口走了过去。正好看到骑车准备上班的戴佩秋,战守安一把拉住了她,“走,去那边谈。”
“战守安你犯了天大的错误,你知道吗?死了三个战士,就算有再大的理由,也难逃法网的。”
“那不是我干的,那是敌人干的,他们不是去劫囚车的,他们是杀我的。”说完战守安用手指了指自己。
“你也不能逃跑呀,你应该留下来同组织交代清楚。”
“我说戴佩秋,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军管会当中有内鬼,难道你就看不出来,他们处心积虑地想杀我,你让我回去干什么呀,等他们杀我吗?戴佩秋,我今天把你找出来,我是想求你一件事,帮我找到林晓之书记,只要能找到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战守安你怎么那么糊涂呀,林晓之现在谁都不能见,你目前的问题是要把自己的事情说清楚,你明明去过广州到过九曲岭,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是吧,拿去,你开枪打死我。”说完战守安拿出腰间的手枪递到了戴佩秋的手里,“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一枪打死我就算了。”
“打死我,戴佩秋,我现在告诉你,从平海到广州,再从广州到平海你知道有多少同志因为我而牺牲吗,我死不足惜。可是,如果我死了,那些同志就白白牺牲了,那些暗藏在我军内部的敌人就会杀害更多更多的同志。只要你帮我找到林晓之,我让我干什么都行,好不好?”
戴佩秋始终不相信战守安就是特务,但她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然后,战守安种种行踪与谎言让组织上不得不怀疑战守安,戴佩秋想了想,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把手枪放在了战守安的手里道:“具体地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摩天岭疗养院。”
“能把你的自行车借给我吗?”
战守安骑着自行车快速地赶去疗养院,戴佩秋也回到了保卫处。
刚回到保卫处的戴佩秋就被叫到处长办公室里,“戴科长,怎么样,战守安有线索了吗?”
戴佩秋想了想道:“有”
“他在那里”
战守安很快到了摩天岭疗养院的山上,他藏好了自行车,准备潜入到疗养院里。
保卫处处长拿起了电话道:“接摩天岭疗养院。”
“放心,我们都是军事化管理,周围布置了三层岗哨,万无一失,一定不能让他们见面。”
“明白”
“给我接警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