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修士不多见,化神修士之中,遁光五彩斑斓的,更不多见!
都说,这世间修士,灵根越杂,遁光颜色越多!
可杂灵根还能修炼到化神的,说明什么?!
说明这是有大机缘的修士,甚至可以说,便是杂灵根,那灵根值也不会低了!
自古以来,这样的遁光的大能修士,都是千年难遇的特殊灵根。
特殊情况必出奇人,是自古颠扑不破的至理!
某一处山坳,某个戴着草帽,穿着破旧不起眼的布衣的男孩,懒懒的躺在草地上。
他的嘴巴里叼着一根草根,似乎百无聊赖。
他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遁光,俊美又青春洋溢的脸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哦呦”一声,突然露出一抹狡黠又灿若朝阳的笑容。
他“哈”了一声,用草帽盖住自己的眼,自言自语道“变天了!曙光来了!”
他语气之中满是激越和释然“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了!”
连意等人一路过去,既然一开始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便不再收敛。
如今的苍淼界,是非常时期,铁血镇压是最快的方式。
既然如此,该震慑,连意自然不会客气。
只是,她忽略了她的遁光,由于收的神雷颜色太多,以至于她的遁光过于花里胡哨。
又因为化神修士速度太快,威压太盛,反而遮盖了遁光之中的雷力,让绝大多数人都以为她是杂灵根修士?!
不过,虽然绝大部分修士没法靠遁光就猜出她是藤仙连意,但不少人都想着“奇人”不好惹,倒是一下子给死寂到似乎即将彻底死去的苍淼界注入了一股力量。
那股力量神鬼莫测,不知来源,却强大的很。
猛然冲入,生生搅碎,撕开了原本血淋淋又恶臭腐烂的伤口!
化神修士的速度极快,距离不远,又急着办完该办的事儿。
所以,没一会儿,便又回到了界廊出入口。
几人落了地,白凡就笑道“这阵法却有几把刷子,感觉到这风了吗?跟刀子一样!”
说着,他伸出了手掌,微微闭着眼睛。
语气闲逸的像是吃完饭散步闲聊一般。
连意笑了“哦呦,对我如此有信心?”
她扭头在各人脸上扫过,都是一路走来的伙伴,无论是东来星君这般自小把她看大的长辈,还是陈粥这种后认识的,甚至是朱晨,居然都齐齐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连意盯着陈粥,刚才这人可是“误解”她的很。
陈粥无语的回看连意一眼
“看我干什么?不是你带我们直接进阵的?既然是你带的,你就得把我们平安带出去。”
连意微微一挑眉,真够理直气壮的。
她又看了朱晨一眼,这位似乎也跟着她一道,一点也不担心什么,毫无顾忌的很。
朱晨很无辜,又颇为奇怪的看了连意一眼
“藤仙连意……不是最擅长阵法么?”
言下之意,既然最擅长,那应该没问题。
连意“……”
好有道理,妖兽或者神兽虽然大多数时候一根筋,耿直的可爱,但它们认的死理常常能一击中的,一点迂回都没有。
连意也没再多话,手扬起,当着众人的面,抛出两枚阵牌。
赫然是万召和钛素门的那个邪魔修士身上取来的!
无数彩色灵线从四面八方涌进两枚阵牌,直直的将两枚阵牌定在半空之中。
灵线从一枚阵牌穿过另一阵牌,将两者串联起来。
这是罕见的双阵牌的阵法,必须两枚阵牌同时启动,才能将该杀阵启动,当然,破阵之时,自也需要双阵牌一道。
虽未尝试过,不过连意并不怵,随着她的万千灵线一道的还有她的百缕神识。
神识分化,钻入阵牌之中,同时,她的脑海之中,各神识所看到的画面同时映刻在脑中,百缕神识,百幅画面,在连意脑海之中快速的游走,变动……
神识游走的刹那,连意开始结印。
灵线分化,凌空钻来钻去,或绵延无限,或短暂凝结,各司其职,速度极快,又有条不紊。
只这种阵法凝结,大家都纷纷将目光投向别处,再不愿意多看一眼。
看的头晕目眩,昏沉不已,还不如不看。
反正他们相信就对了。
连意动作很快,只是片刻,空中,已然出现了一个巨大又繁复的阵法纹路图。
那凝结的纹路突然扩大,慢慢的,那特别璀璨的灵气逐渐淡去,同时包裹住两枚阵牌,又同时钻入。
精光大振,两枚阵牌突然震颤不已,似乎是在挣扎,但显然,它们挣脱不休,阵牌之上雷气开始“噼啪”作响。
那是它们遇到魔气,两相抵抗角逐的结果!
黑气、五彩斑斓的雷气从两阵牌四面不停的溢出,那两阵牌看起来就好像要隔空崩解一番。
周边的阵法被触动,狂风大作,风卷之中,有黑色的魔蛇钻出,张开血盆大口,往众人袭来。
而这事就不用连意担心了,东来星君等人自发的将连意为了一圈,手段齐出,将那些黑魔蛇和那呼啸的风力一一拆解。
那阵牌抖动的越发厉害,混合着风声,似乎还能听到的鬼哭狼嚎之声。
陈粥距离那阵牌最近,甚至它都看到了阵牌之上似乎有隐隐的裂痕。
它心中一惊,首先蹙了下眉头,有些担心。
这情况看起来不太妙啊!
这要是没撑住,破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不过,好在,它便是担心,但过了许久,这般情况也没有出现。
那阵牌震颤的再厉害,甚至还“卡巴卡巴”响个不停,都未到崩解那一步。
陈粥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殊不知,它根本没有细看,无数雷力之中,连意早就已经布下细丝,如密网将两枚阵牌密密实实的捆缚在一处。
便是它们想如何折腾,甚至自爆,也挣脱不开,也没有倒腾之地。
如今对付这般的阵牌,连意显然已经找到了行之有效的应对之法。
雷力和阵牌的角逐了半晌之后,似乎还是没法子分出胜负。
许是对这阵法太有信心了,这界廊出入口应该还有的几位修士,一个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隐藏在暗处,偷偷看着这一切。
终于,那两枚阵牌似乎已经不满足于这般胶着的情况,首先有了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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