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带着苏珺宁这个小拖油瓶,但某人正在求偶期,所以依旧表现不俗。
猎了三只兔子一只狐狸,还有两三只野雉,算是尽兴。
回来后,差不多就是晚宴的时间了。
两人各自回去换了衣裳,便去了办宴的大帐之中。
苏珺宁进来,就看见嫂子方氏还有苏皖音在不远处向她招手,便立即过去挨着坐下了。
闲话两三句,便听得外头唱喝皇上驾到。
众人忙起身行礼,建宁帝才带着几位后妃缓缓入场。
皇后没有来,所以此刻陪在建宁帝身边的,是位份最高的贤妃,也就是晋王的生母。
待坐定后,建宁帝才笑着开口。
“这春猎年年都办,办多了倒也没了趣味,今年有燕胡使者远道而来,倒是平添滋味。”
他这么说,下头宸王就立即笑着接了话。
“今岁春猎格外热闹些,想必这狩猎的彩头也该特别些才好,父皇可不要舍不得好东西,儿臣虽不能下场,倒也想跟着一饱眼福。”
“皇爷爷御书房里那副清明农耕图极好,孙儿很喜欢!”
太孙跟在后头,立即就接了一句。
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起来纯真无邪。
建宁帝登时笑意更盛,招手叫孩子上前,摸了摸他的头。
“你这个小子啊,听说有赏就跟着凑热闹,你可拉得开弓弦,上得去马背?”
“孙儿不行,可皇爷爷行!”太孙笑眯眯的挨过去,“皇爷爷赢了彩头,给孙儿好不好?皇爷爷最厉害了,什么都会!”
几句话,愈发逗得建宁帝眉开眼笑。
“好好好,皞儿都这么说了,朕今年也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一道下场活动活动吧。”
“父皇的骑射之术精湛,儿臣未能学到精髓,兄弟几个,倒是老三武艺最好。”宸王接话。
众人的目光随之望过来,便见晋王立即道。
“也就是弟弟粗苯,读不进书,才钻研了这些,不过说到底还是要更父皇多学学,至今还记得当年父皇一箭射下双雁,从眼而过,未伤大雁羽毛分毫,儿臣钦佩至极。”
这么一捧,建宁帝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容光焕发。
宸王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建宁帝,旋即便笑了笑。
“难怪三弟今日下午特意找小沈将军切磋,想来是对明日狩猎的彩头志在必得啊。”
此话一出,晋王的眼中立即闪过一丝暗光,而苏珺宁和沈千帷也都是如此。
皆是惊讶于宸王的眼线如此之多,居然连这个都盯得清清楚楚。
苏珺宁眼皮跳了跳,端起果酒抿下一口,才定住心神。
此时此刻宸王当着建宁帝的面儿说出这话,除了是在建宁帝面前上眼药,按时晋王不老实,又拉拢朝臣之嫌,也未必不是在警告晋王乃至沈家,他时时刻刻的盯着一切动向呢。
“是嘛。”建宁帝扫了眼晋王,面上依旧带笑,“千帷的骑射的确不错。”
闻言,晋王立即道,“儿臣在外头教侧妃骑马,碰巧遇上了小沈将军同四小姐,一时兴起,便赛马作乐,可惜儿臣养伤这段时日懈怠了,马术生疏,倒是被小沈将军甩开很远。”
说着,面上还显出几分不好意思。
但话里却是在告诉建宁帝,他和沈千帷之间没有什么,而且又提醒了建宁帝,他曾经受过的委屈。
果不其然,建宁帝听罢这话,看他的目光就愈发柔和了几分。
“你伤好的时间不久,还是少颠簸,日后慢慢再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