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求助他们,这只是撕开赵家内里藏污的表象的开始而已。
赵小碗丢下一句,如果二妹妹实在想要母亲的嫁妆的话,可以与她商量的之类茶颜茶语的话,以后,赵小碗趁赵家乱起来,赶在便宜爹和赵家族人反应过来前,偷偷溜了。
众人还在大声议论着赵家的事呢,一回头,结果发现本该站在人群里的赵小碗不见了。
赵小碗去哪儿了呢?
赵小碗回她那个偏僻小院,带上忠实丫鬟,拿着便宜爹的印鉴便直奔陵城中的赵家商铺里了,取走了各个铺面上所有的现银。
然后拿着那些银子,直接在城中,据说是一家背景很大的客栈租了一间上等客房。然后,给了小二一点碎银子,让他替她去崔家带了个话。
之后,将丫鬟安置好后,赵小碗又连轴转,去了驿站给了够量的银子,请人去赵晚外祖家送了封信。然后拿着嫁妆单子,和赵家偷税漏税的证据去了县衙,等她和县令大人谈好条件,她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客栈。
果然,等她回来时,果然不出所料地见到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崔伯父,好久不见,冒昧请你此时前来,是晚辈不好。”
对面的男人满脸疲惫,想来是已经知道她在赵家闹得那一出了。
赵小碗却没有什么愧疚感,毕竟真该愧疚确实也不该轮到她。
果然,就见对面男人苦笑道:“侄女说得哪里的话,是崔伯父与你崔玉哥亏欠你在先,闹到今天,合该是崔家有愧于你啊……”
赵小碗却神色淡淡,还有闲情替他斟了杯茶,搞得一直暗中观察的崔父有些拿不准她的意思了。
还好,赵小碗还是开口了,“崔伯父说得什么话,儿女之事本来就不该勉强,崔公子不喜我,我也不能强行让他喜欢……”
崔父刚送一口气就听她道:“只是崔公子千不该万不该做得那般着急。”
“伯父恐怕还不知道吧,晚辈昏迷的前一天,崔公子独自一人拿着与晚辈的定情信物上门退婚,晚辈得到消息赶到时,他已经又与我那糊涂爹交换了与二妹妹的定情信物……”
崔父差点一口气没换过来,茶水呛到了嗓子眼,疯狂咳嗽起来,“咳咳……这逆子!”
“伯父莫气坏了身体,”赵小碗装模作样地安慰了一句,然后才撑着下巴继续道,“原本崔家要退婚,晚辈定无怨言,只是崔公子此举未免与礼数不合,晚辈只是说了崔公子几句,谁知崔公子脾气那么大……”
说着又叹息一声,“说来也巧,崔公子刚走,当天晚上,晚辈吃过晚食后,便莫名其妙昏睡不醒了……”
赵小碗自觉暗示到位了,崔玉回去当晚,白日才顶撞过她的前未婚妻就意外病倒了……
果不其然,对面的男人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显然已经顺着她的话开始脑补了。
虽然赵小碗知道,她的昏迷与任何人无关,但不妨碍她到处泼脏水啊。
毕竟谁让她病倒的时机那么巧,一病就是大半年。
而且,她手里还有崔家想要的东西呢,崔玉的这口锅不背也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