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儿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在自言自语的男人,而后刚想开口对其说些什么,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长袍男子挠了挠头,身为一缕神识残魄的他,虽然能够让他们在这片特殊的湖面上走动,但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令他们发声。
长袍男子仰面望向天边,没有其想象中群星璀璨的夜幕,只有单调的一片黑。
其余的几人也只能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而长袍男子也是在等着自己这缕残魄慢慢消散。
毕竟这里也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自己有所消耗的,也没能把江杰他们送出这个地方,换句话来说其实就像是一个把自己锁在牢房里的人,自己出不去也送不出其他人,只能等着“刑满”释放了。
刘志对着张裴不停的比划着什么,张裴看了后也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做出回应,这种交流方式是他们三人以前为了在不方便开口的情况下自学的。
比如说是在跟踪其他的人他们通常都会用这个,之前跟在江杰他们身后也是经常用这个。
刚才两人比划的内容,大概也就是在讨论眼前的这个长袍男子是什么来头。
长袍男子也是有些苦恼,毕竟换谁被这六七八人的看着谁不难受?关键是他们都没开口说话这就显得很尴尬。
此时江杰看着周围的场景,确认的是在映月湖上后,又观察了一下周围如同被静止了一般的湖面。
随即看了眼那刚才被长袍男子的剑匣砸出来的水柱,现在还在缓缓的落下,也不能说是被静止,而是被放慢了许多,以至于如同到现在差不多快半柱香的时间。
那道水柱还没落下,江杰也是灵机一动,用剑尖在湖面上慢慢的划动着,很快便在湖面上留了一行字,“晚辈无意间来到了前辈所在此地,别无恶意,还望前辈能放我们离开。”
长袍男子转身看向江杰,,走了过去看了眼湖面上那缓缓恢复的字,有些哭笑不得。
江杰自然是晓得这个男子没有什么恶意,应该说是都不屑于对他们动手,只是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而已。
而且还意味着日后不仅除了原本那些追杀他们的人,还会有许多人盯上萧雨儿手中的那把木剑,而且个个都不会是些什么宵小之辈。
江杰一想到这个就有点头疼,谁不想平平淡淡的走完这条破路后到明州那边去?
本来只用担心那些萧家自己的人对他们下手,现在又得留意一下某些江湖人士。
简直是跟哑巴吃了黄莲一样有苦说不出,长袍男子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道:“你们应该也是有所发现的吧,我并不能使你们开口,那倒不是什么局限于什么东西,就是单纯的找不到办法。”
江杰其实很想在心里默默臭骂两句的,转念一想眼前的这个长袍男子怎么说也是个大佬级别的人物,万一要是会什么窥视别人内心的本领,那高低不得挨对面两下子?
要是男子心情不好,给他们骨灰都给扬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在江杰看来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和一个剑修不太沾边。
长着一副书生模样,要不是他身上的那件袍子还有其身后的剑匣,江杰打死都不信他会是位剑修。
陈雨儿一手牵着刚跑过来的萧雨儿,转眼看着江杰也不知道是要说些什么。
长袍男子此时席地而坐,看着这些互相认识人,叹了口气,早在几甲子前他就已经得魂飞魄散了,没想到如今还能被自己当年遗留下来的一把剑给招回了一缕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