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自己也已经到了这茅屋门口了,今天就算是死这儿,也总得先把这事情解释清楚吧?要不然真就回去了也绝对安心不起来埃
人与人之间不就只是徒个互为心思无虑嘛?像他自己这样那得算是反着来的……
林砚自然也是一脸郁闷地挠了挠头,这他丫的都啥跟啥嘛,没想到被自个是师兄反将了一军,要不是师兄弟几个相处了那么多年,他真的要怀疑这确定是来帮自己而不是来这儿搞事情的?
要知道在自己小的时候,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刚被师父领会武当没多久,就是自己的这个大师兄唆使着二师兄一起欺负自己,就每次都被自己哭着找师父告状,后来还爱说自己就是一个爱哭的小哭包,这一个个的黑历史林砚现如今还谨记在心,难不成如今还“大仇未报”就要再添新仇不成?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哪怕气氛再尴尬,二人还是进了屋内,林砚翻箱倒柜地找了一番,最后还是在岑曦的提醒下才找出了一包老茶,这茶还是产自霞州的,林砚还很清楚自己当时只是说了一句味道不错,在客栈住的拿几天里,这个记忆还没恢复的丫头就顺了人家二十几包茶叶,最后扬着小手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时候,还说是本就不收费的,倒也算是钻了空子。
当时因为这件事情还给林砚乐的,毕竟能有这脑筋那就证明有希望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若是一直都像一个瓷娃娃似的,那才真是让人悬着心放不下。
将冲泡过的头一壶茶水倒掉之后,林砚开始了第二轮的养茶,此时的岑曦端来一小盘看着就挺有食欲的糕点,那是绿豆酥和杏仁糖等糕点糖食,林砚刚想着站起身来接过,可却被张秦阳给摁了回去,老头自己站起身来端过糕点,又转身将这盘糕点放到了茶桌之上。
别看刚才岑曦的那副样子,如今稍稍冷静了下来之后,又是双手垂在身前,有些不知所措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兴许是刚才准备糕点的时候斟酌了好一会儿,现如今算是鼓起勇气对着张秦阳说道:“老仙长,方才是小女唐……”
“突”字还没说出口时,张秦阳就立马抢着打断道:“无量天尊。”
“方才的贫道唐突了才是,像我这样子的老不死的,早已经许久不曾下山过了,遇到小师弟玲回小施主这样子的女子,难免打心底会有些手足无措,言语上的考虑不周也还望见谅。”
岑曦脸上的纠结神色立马消散开来,而后忙对着张秦阳说道:“不不不老仙长,是我收照顾了,自然一个抱以礼节才行,这儿是武当山,我自然不能乱来坏了规矩。”
张秦阳抚了抚胡须道:“这世道没有那么多的刻板规矩,这儿确实是武当山,但如若小施主不嫌弃的话,这儿以后也能是你的家。”
岑曦此时的眼眶里泪水打转,两只手怎么抹都抹不掉,林砚则是用自己的袖子帮她轻轻地擦去,但其嘴里却是一阵更咽地问道:“真…的吗…老仙长?”
张秦阳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委屈你啦孩子,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林砚他会保护好你的,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不过现在可不能叫老仙长了,要不然我可就要冒师父的名讳了,这可是大不敬埃”
“贫道虽然老是老了点,但也让贫道占个变年轻点的便宜也无妨嘛,以后你就和我小师弟一样,喊我师兄就好了。”
此时的岑曦,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与林砚初见时的小女孩模样,在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茅屋之外的一片空地之上,张秦阳大袖飘摇地站立着,而面前盘腿坐着闭目养神的人,自然便是林砚。
此时此刻脱去衣袍的林砚裸露着上身,显现出那健硕的身形,一道道肌肉之下仿佛暗藏着源源不断的生机,甚至在调整了气机之后,体内迸发而出的那股澎湃气数,就连张秦阳都不禁暗叹,当真为自己的小师弟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