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存在着许多无论如何期望,也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有老僧撞钟,有稚子嬉戏,这种清风拂面的如意称心,其实更加的难得,说是万金难求其实也不为过。
李玄机轻轻地呼了口气,嘴角呢喃地说道:“还真是够意思,居然能够通过烟波江对我出手,蕴养了这么多年的水运,实力确实足够亮眼,可单凭这个就想在南唐的疆土撒野,你们还真是看不起你们三弟我。”
李玄机挨了李贾生那相隔千万里的水运一记迎头痛击之后,并没有因此陷入了颓势,反而是自发地散了游走在全身的那一口气,自身进入了一种极其隐晦的状态之中,好似天地之间游离着的一道阴魂,暂时断绝了自身与这方天地的联系。
其实这也是他李玄机面对其大哥的一种手段,你不是能通过天下气机之间的关联来对我出手吗?那我就彻底地超脱出这个范畴,自家人尚且如此针对,虽说不至于将自己置于死地之中,但总归是把态度和立场表明了,就是不希望自己能够立足于此,反而是耽搁了他们所谓的布局。
那自己的布局呢?劳心劳力孤身一人,不说些干了什么顺心顺遂的事情,单说李氏一脉这些年之所以还能立足在中原土地之上,自己在背后当了多少年的黑手,其中的艰辛又有谁人能知,手足相残这件事情,他可从来都没曾想过,毕竟生父生前的教诲,都仿佛还回荡于耳边。
可时至今日,基本上他们兄弟三人,已经算得上是恩断义绝了,不论是从情感之上还是昔日的交情之上,都如同深夜大雨,一树在风雨之中飘摇的夜桂,默默无言……
李青玄的那道虚影,此时已经是大功告成,来到了年轻气盛时的模样,那怀抱着拂尘的手臂,更是白皙得令女子看了,都要羡慕得紧。
这道根本就没有自主意识,却如同实质一般的虚影,此时却死死地盯着站在河床之上的李玄机,天空之上倒挂倾泻而下的江水,此时也已经重新回到了汉江大川之中,水势也变得极其的迅猛奔腾,哗啦啦冲刷着的川水,就如同奔腾着的千军万马一般,声音足以震颤耳膜。
可即便如此,李玄机依旧是站立在河床之上,靠近他的川水,都在他的一丈前散开,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在前边劳苦功高地守护着一般。
李青玄相互盘着的两只手臂抬起一扬,怀中的拂尘瞬间就升到了空中,在其主人的面前来回翻玄,最终稳稳当当地定格在了第三周,那尘尾垂直向下,直指李玄机脑门的方向。
仅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甚至就连气机都没有任何的波动,周围的空气就就跟着扭曲了起来,如同麻花一样挤压而下,朝着下方的李玄机绞杀而去。
看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要是一不小心,这两道气旋,却是如同断头台一般,随时能让那位南唐的国手大人饮恨西北。
李玄机不慌不忙地抬起双手,气机如同一把倒镰,随着双手一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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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道气机直接无情绞杀,甚至就连残存的都没有,就连周围的川水都直接被凭空蒸发,就只是因为接触到了李玄机的那道锐利气机。
在李青玄的手段被李玄机轻松化解之后,李玄机身形一闪,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残存的残影,就连那绕开的川水,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不过还是逃不开李青玄的感知,李玄机一拳一拳的飞速砸出,直接朝着李青玄的脑门上轰去,狂风暴雨般的拳势接踵而至,压根就没有想给人喘息的机会。
恢复青年模样的李青玄,虽然是一拳一拳的用手掌接了下来,可还是显得有些吃力,毕竟虚影终归不是本体,再加上这儿又确实是李玄机的气运所在,也算得上是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了。
李青玄身后那云层密布的天空,随着一道道响雷般的拳势炸起,完整的云层上也无可避免地留下一个个的缺口。
其实局势看得还明了,虽说两人此时此刻谁都还未陷入颓势,可其实也算不上是僵局,毕竟这位李青玄,其实还只是一个埋藏下来的种子而已,根本就做不到如同像李玄机这样,大水临源取之不荆
若不是李贾生留的一记无理手,将这整条汉水的水运暂时性地浇灌在李青玄的身上,在这种情况下,这道埋藏在此的分身虚影,绝对在暴怒状态下的李玄机手上,走不开一个回合。
毕竟他们在这儿做的,可不止是挑战李玄机的底气那么简单,而是连其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气势,都要尽数剥夺回荆山,这其实也算是一种表态,告诉自己这位弟弟,他们两个当兄长的,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态度。
最后一拳砸了出去之后,看似简单粗暴,可李青玄却因此后仰了出去,这要是一道真正的躯体,此时此刻应该就只感到疼痛与虚弱,毕竟李玄机的拳头,可不只只气势恢宏那么简单,哪怕只是接触的一瞬间,身上的气机都在迅速的流失,若是一位品级高手,可能辛辛苦苦换的一口气,就只经得住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