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的荀越,不由得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卫赋一眼,不过自己也无可奈何,毕竟确实如他所说,要不是自己说话加动手,这些年绝对已经能够爬上更高的位置了,不至于在这个右仆射的位置上待这么久。
二人就这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卫赋搁置在桌案之上的那张白纸,也开始变得密密麻麻起来,一个个小篆字体并排铺列其间,却并不让人觉得杂乱无章,反而有一股赏心悦目之感。
见卫赋起身开始收拾起了桌案上的笔砚,荀越小口地闷了一口之后,淡淡地问道:“准备动身了?”
“嗯”
见卫赋将纸张收了起来,步履稳健地朝着大门走去,荀越也是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忍住地说道:“对姓丁的那群玩意小心点,毕竟都不是什么善茬,这一次感觉有很大的可能是陛下对你下的套,到时候那个人会不会是接头你位置的那个人,难说,也两说……”
卫赋听了这话,不由得停下了身子,而后站立在了原地,不知是有些不知所措还是怎地,只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背影显得有些孤单,甚至透着兴许局促。
京城太和殿内,走道与每一个房间的转角之间,都站满了许多的甲士,皆是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之上,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自己所负责的那一小块区域,在这种程度的严密守卫之下,哪怕是一只苍蝇,都很难飞的进去。
而这种程度,相比较于皇帝的寝宫,还是太过“单北了,毕竟在哪儿,就连钦天监的练气士都坐镇着好几个,甚至是悬阁的人,都毫无例外地遍布在暗处,谁想干什么千古留名的事情,无异于是自投罗网罢了。
皇帝寝宫之外的不远处,有着一道隐约可见的身影来回闪动,速度快到只能听见风吹而过的声音,不到眨几下眼皮的功夫,人就来到了寝宫的大门之前。
与此同时,两道身着素袍的身影也在同一时间出现,两只手伸出阻拦在了门前,异口同声的对着来者问道:“何事?”
那道身影先是拉起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了一个悬阁特有身份印记,而后缓缓的凑上前去,来到了两位素袍之人的耳边,语气干涩地不知道轻声耳语了什么。
交代完之后,那人又慢悠悠的往后退了五步,其中一位身着素袍的人对其点了点头,前者这才再次动了身形,立马又消失了踪影。
皇帝的寝宫之内,一名男子盘坐在地上,脚上架着的正是自己的配剑,此时,一道声音传入了男子的耳中,这位悬阁大统领的耳朵也是稍稍地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随后对着一旁候着的大貂寺宋旬抬了抬手。
那宋老太监立马就心领神会,走到了龙床之旁,示意扇风的宫女退下,而后轻轻的拉开了纱帘,对着浅睡的天子轻声地说道:“皇上,该醒醒了……”
在宋旬说了三两句之后,李渠也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本能地对着宋旬询问道:“朕睡了多久了?”
宋旬连忙后退了几步,拱着手对着李渠恭敬地说道:“回禀陛下,一共睡了将近两半盏茶的功夫,陛下睡的还算深,也算是老奴的福分了。”
李渠并没有理会在恭维的话,直接了当地下了床,一旁的宋旬也是连忙示意宫女伺候皇帝穿好便袍。
“说吧,什么事情?”
皇帝这么一问,悬阁大统领陈天行立马起身说到:“陛下,人已经到了,我们可以先宰辅卫大人一步,去接见接见了。”
“淮齐送来的那个?”
陈天行淡淡地点了点头。
李渠的眼睛看着窗外,沉寂了半晌后笑着说道:“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