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半差不多是装出来的,怎么说他现在也正值壮年,不可能因为这几日的睡眠不足,就虚弱成这副样子,加上其实一直有着内阁对外朝政事的把控,他这位工部侍郎能干的活,其实并不多。
要不是如今住在京城,一切都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行事,他就差种花逗鸟,提前过上晚年生活了,毕竟有着这样的一群人在,他这个一年跳三级的工部侍郎,想要再有什么仕途上的官阶飞跃,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毕竟谁都知道,他沈见是一个底子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中立之人。
荀越见其这副模样,立马就失了兴致,直接就撒开了手,走到了郑春秋的身旁说道:“诶,郑老哥啊,今天要不要去新开的那家岳云楼小酌几口啊?我听别人说,他们家的清酒可是一绝,现在都说来京城不尝尝岳云清酒,那都是虚行一场,会在心头留下一大憾事的。”
郑春秋有些无言以对,随即一脚也跨出了大殿的门槛,而后对着前边的卫赋说道:“卫赋啊,先别走那么快,你来说道说道,子兼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边的卫赋听了郑春秋这话,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停下了脚步,可也就只是停了这么一下,接下来应该说是放缓了脚步,边走边笑着说道:“我怎么知道他荀大人的想法,或许是想让财大气粗的郑大人您,请他喝一顿小酒吧?”
荀越一脸乐开了花,一手拍了拍浑圆的肚子,指着前边慢悠悠走着的卫赋,开还大笑着说道:“你瞧瞧你瞧瞧,还是我们的卫大人说话中听,也够称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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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赋连忙打断他的话,自我澄清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毕竟想喝酒可是你的事,我卫赋又不是什么神仙,哪做得来那么多的称心如意啊?可别为了满足你肚子里的酒虫,就朝我不留情面的泼脏水,这个锅我可背不起埃”
荀越一脸嫌弃的说道:“得得得,在好酒面前念自命清高不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说喝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既然你不愿意赏脸,那就只好我和郑大人替你尝尝鲜了。”
郑春秋一把就推开了凑了过来的荀越,一脸无语的说道:“先等等先等等,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荀酒虫,说过要去岳云楼喝清酒的?我身上拢共就没几个钱,怎么请得动你吃这一顿?就你荀越的这张嘴,说话就够烦死人的了,要是喝酒,那更得把我喝个心脏镇痛。”
荀越笑着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嘛,我荀越别的本事不大,可要说打听消息这方面,但还是有一技之长的,郑大人,您不马上就要当爷爷抱孙子了吗?作为知己好友,在满月酒宴请宾客之前,你不得提前先请我喝一杯?”
郑春秋停下了脚步,看着一脸谄媚的荀越,也不客气的笑问道:“这么说,你也是想当我孙子不成?以你这个岁数别说满月酒了,头七都能先吃。”
荀越被这话怼的一时语塞,这种狠话都放的出来,也是没谁了,不过不远处的卫赋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确实只有郑春秋能止住荀越的嘴,这话真的不假。
此时丁洋走了过来,对着几个抱了抱拳笑道:“几位,又何必这么纠结呢,既然是件喜事,那就让丁某出资吧,陛下在朝堂上也说了,该放松该休息的都抓紧,那我们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聚一聚。”
郑春秋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不必如此麻烦了,到时候满月酒我再宴请各位即可,还是该休息的休息为好,我还得赶着去见太子陛下呢。”
见郑春秋直接当着面拒绝,丁洋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这种明面拒绝,在他郑春秋的身上,已经做了不止一遍了。
而后丁洋又将目光看向了卫赋,笑着问道:“既然郑大人有要事在身,没有时间赴宴,那卫大人您怎么说,赏丁某一个脸面?”
卫赋故作苦笑地摇了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啊丁大人,不是卫某不想去,只是手头繁忙抽不开身,实属无可奈何,卫某找个时间,一定请一回丁大人你。”
丁洋见卫赋婉拒,倒也是在意料这种,笑着摆了摆手,刚想说暂时作罢,却不想一旁的荀越拽着身后的沈见说到:“既然两位大人都不能陪着丁大人尽兴,那不如就让我们两个作陪怎么样?丁大人应该不会嫌弃吧?”
丁洋撑起一抹笑容,浅浅地笑道:“这是自然,那就先各自回去收拾一下,咱们岳云楼见。”
卫赋看着小鸡啄米般点头的荀越,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这老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仅是这么一会儿,这几人的言语之下,刀剑相向就不下十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