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鞑虏部队隶属于草原的的“蒙兀”一族,去年开春出来游猎的时候,还都是装备拙劣,连战马也只有仅仅的五十匹,到如今的接近两千多匹,可想而知,这是一个怎样的掠夺速度?完全就让人不敢想象,正是这种几近成倍增长般的掠夺方式,这些年来西北鞑虏的各个部落的声势,才会愈发壮大,在常年的休养生息之后,有了觊觎两朝以及中原的野心。
而在对付夏朝的方略上,他们也就显得更为的主动,就连夏朝的守将的频频失利,当然,也不是说南唐在这方面就做得有多好,只能是说因为地利关系,南唐所面对的只有匈奴之祸,在这方面远没到夏朝这种,已是达到了燃眉之急的程度。
那支鞑虏劲旅越来越近,首领是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对着面前的这群秃驴说道:“从远处看不少金光闪闪的,还以为是什么呢,凑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秃驴的袈裟,可听说最近中原大地都在禁佛,加上我们又到不了中原,这袈裟又换不了什么钱,实在是可惜的不行。”
听了这话,这群僧众也知道了来者不善,那一众的武僧立马从身后的包袱里抽出器物,与这些开始将自己团团包围起来的鞑虏骑军形成对峙之势。
这支鞑虏骑军的首领乞颜骏看着这番局面,嘴角泛起了冰冷的笑意,对着领头那名身形如同枯枝一般的年迈老僧说道:“老秃驴,你身后这群人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以为学点刀枪棍棒,就能够杀人了?这可不是什么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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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付出代价的。”
话音刚落,乞颜骏就挥了挥手中的长鞭,原本处于前边的鞑虏骑卒开始散开阵型,每个人的中间都留出了一道两人来长的间隙,紧接着在那骑卒的身后,出现了上百名手搭弩箭,或抬弯弓的弓箭手,这属实是让人大吃一惊,弯弓倒还好说,可是弩箭的打造基本上都被两朝官府的军队所垄断,如此一说,这漠北骑卒所劫掠的,就不仅仅只是粮草马匹那么简单了。
要知道这漠北男儿生来就是膂力惊人,如今这种情况之下,那更是如虎添翼,这支三千多人的鞑虏骑军,即便是遇到两朝的边塞守城骑军,只要不是兵力上的完全碾压,基本上很难被彻底消灭,加上这里生来就是他们的主场,若是操作得当,形成反包或是反杀的局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身形枯瘦的老僧见乞颜骏这副架势,一杵手中的禅杖,有些无奈地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等与施主们无冤无仇,你们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杀孽和鲜血,所背负的因果和冤魂,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应当为自己的这一生赎罪才是,可莫要再造杀孽了。”
乞颜骏听了这番话,觉得有些好笑,冷冰冰地对着那老僧说道:“老子烧杀抢掠的事情干得多了去了,你以为单凭你这么一张破嘴,我就真的会回去吃素念经吗?别开玩笑了老秃驴。”
“弟兄们,全都给我搜,中原带出来的那些泥塑金身,全都给我带回去,哪个要是不长眼的敢反抗,就让他在这里睡上一觉1
命令一下,那些将僧众团团围住的鞑虏骑卒,开始驾马向前,那些手持器械的武僧,也摆出了死命相搏的架势。
最前方那位身形枯瘦的老僧人缓缓地走出了一步,再一次动了动那干枯的嘴唇道:“施主要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从来都不是滥说的口舌之利,而是真正讲给世人听的大道,大道本无争,看的是为了苍生争渡,求什么样的本心……”
乞颜骏皱着脸,嗤笑一声道:“叽叽歪歪的说的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老秃驴,都死到临头还在给我掰扯什么成佛争渡,老子现在就把你送去西天见佛祖。”
乞颜骏抽出腰间的刀刃,架在了老僧的脖子上,刚要挥刀砍下之时,老僧慢悠悠地伸出了一只手,看似无比的缓慢,可在乞颜骏拖动刀柄的下一秒,手掌就已经来到了乞颜骏胯下骏马的脖子前,只是这么轻轻一按,那马儿立马就受惊而起,将乞颜骏直接甩到了地上,手中的那柄狭长刀刃,也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乞颜骏一脸的不解,但更多的还是不忿,这老秃驴居然在他面前钻这种空子,让他出这种丑,当真是不怕死。
乞颜骏翻身爬了起来,一手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长刀,气势汹涌地来到了老僧的面前,长刀高举过头顶,再一次朝着老僧那脖子砍去,正当想感受那股热血喷洒的感觉之时,这一幕却极让人失望的没有到来。
乞颜骏愣了愣,以为是出现幻觉了,可当确认老僧确实是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再一次不信邪地紧握长刀,狠狠地朝着老僧的胸膛刺去。
随着嘣的一声,乞颜骏的刀刃直接断为两半,而那老僧,却依旧安然无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