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江郡的南角,有一座如同云鹤展翅的高峰,正座山头呈托云之势,与周围群峰的走向相辅相成,在许多风水相师的眼中,虽说算不上是多么的气运恢宏,但也算得上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宝地。
这便是苍州赫赫有名的剑宗山头,若是单论宗门势力的话,甚至要高青崖剑庄一个档次,说是雄霸整座苍州也毫不为过。
当然,双方的这个比对,自然没有将卫賓算入其中,毕竟这位老牌前朝剑圣的实力,和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云鹤山的山主杨云,虽然同样止步于气运境,可单拿青崖剑庄的庄主做对比,只是剑术和剑理的磨合程度,就要甩后者好几条街,可能是因为太过喜爱厚积薄发的缘故,不过这也是一种练武的方式。
苍州每两年一次的剑宗夺魁比拼之中,四届都是云鹤山夺得了魁首,青崖剑庄次次都坐稳了“万年老二”的宝座,除了前边与数个小宗门的争斗,以及第一届的最终争魁,是在龙剑郊举行之外,后边的一二之争,一直都秉承着胜方选场,所以也就一直都由云鹤山说了算。
当然,因此也就一直都在云鹤山……
不过今年的争魁方式也有了改变,原本都是双方最高的话事人,从剑术剑理以及剑意三个方面争高低,现如今云鹤山自己发话,要从各自宗门选出三个不同层次阶段之中,出类拔萃弟子进行比拼,参考的是三局两胜的方式,而青崖剑庄的庄主箐曦,也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云鹤山的主峰之上,有着一个极其宽广的台面,约莫十几丈的长宽,都是由特殊处理的石块堆砌而成,如同一个标准的比武擂台,周围也早已经围满了许多的围观弟子。
当然主场云鹤山的弟子,自然是占了半数,而外来观摩的江湖人,以及远从断崖山而来参加比试的弟子,占了另外的一半。
此时临近正午,天上却并没有烈日当空,反而是遮蔽着许多的阴云,好似真的有一只展翅腾飞的仙鹤,用它那硕大的羽翼遮住了艳阳,使得如今这番蔽日千云的景象,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擂台的东角放着两把交椅,箐曦坐在左侧的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在胸前,对着一旁的杨云打趣道:“杨山主,好几次来你云鹤山,次次都是这番光景,看来你这山头,算是块不可多得的宝地埃”
杨云一手斜靠在椅子的把手上,杵着脸轻笑道:“那也是全倚仗我云鹤山先辈的不竭余力,不过话说回来,箐庄主的断崖山也不赖嘛,若不是传承的时间太短,桃李挂满剑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将整座擂台围个水泄不通的观望人士,看着那两位苍州剑林的话事人,全都眼神灼热。
坐在箐曦不远处的江杰,此时挪了挪身子,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刘铁奴,提溜着问道:“老刘啊,这排场每年都这么大的吗?”
刘铁奴嗤笑一声:“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现在还敢嘲笑我老刘不?排场大是大,不过也就走个过场罢了,反正我们每年到头来都是输,心里早就麻木了,云鹤山现如今就是苍州的一座大山,不论哪位剑修的心里,都搬不动挪不开,当然,你要是剑仙境界,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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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
一旁的陈雨儿黏了过来,抱着江杰的手臂问道:“那这么说,师父他心里也有心魔咯?”
江杰摇了摇头,眼角瞥了一眼好似风光无限的箐曦,嘀咕了一声:“可能吧。”
“行了行了箐庄主,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不要再彼此浪费时间了。”
箐曦淡淡地点了点头,在全场的肃静之下,喊上了陈雨儿上场,不过明显她也有心理准备,撒开了江杰的手,就环抱着一把重剑上了擂台,江杰也是朝其竖了个大拇指,加油打气。
陈雨儿虽然入庄时间短,可是怎么着也算箐曦的关门弟子,在青崖剑庄的同阶段弟子之中,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之人,足以代表这个阶段出战云鹤山。
杨云见上了一个模样俏丽的小妮子,也是颇有些惊讶,随即拍了拍手,一名寸发少年手握长剑,揉着手腕一脸不屑地上了常
“你们青崖剑庄就只能派出你这样的女流之辈?互报姓名就不必了,赶紧开始吧。”
陈雨儿皱了皱眉,而下方的江杰则是挥了挥手,意思很明确了,把这玩意揍成猪头!
陈雨儿微微一笑,怀抱着重剑的双手一转,重剑的剑鞘与剑身也漂浮与空中旋转不停,而后剑鞘缓缓落地,只余下剑锋悬停于空中。
少年眼见这一幕,不由得轻蔑一笑,在他眼里,和自己同等程度,却动用这种纯靠气机驭剑的把戏,是伤不了人的只能徒增笑柄。
少年快步飞跃而出,跳脱如兔一般极其迅猛,瞬间就来到了陈雨儿的面前,手中那把三尺剑锋借着这股冲劲,剑尖狠狠地插在了那柄已经凭空悬停的重剑上,传出一道极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这道声音如同火焰一般,瞬间就引爆了在场群众心中的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