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将军,我说什么来着,王爷这不就到了吗?”
高秧冷哼一声,对着刘启才调侃道:“东山王真是雅兴啊,来此会谈之前,莫不是还抽身去了一趟群芳楼?”
刘启才一手摆开刚换上的袖袍,俊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满不在意地回道:“许久不见,高秧你小子的嘴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收拾啊,谁他娘大白天的会去群芳楼?夜夜笙歌这种事情你还不明白吗?该不会娶你媳妇这么久,还舍得让她独守空房,你自己却当个雏儿吧?”
明月山汗颜地一手搭在脸上,对于刘启才的这番粗鄙话语,实在是无言以对,自己不论是怎么强调,这位为数不多有着实权的藩王,还是听不进去。
夏言诀听了刘启才这话,却是没能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几人投来目光之时,他才挠了挠头,刚刚地看向周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高秧叹了口气,一脸不屑地嗤笑道:“究竟是谁嘴欠收拾,你心里还没点数嘛,何必在这跟我斗嘴?陛下当年就应该把你丢霞州那边去,看你还能不能在这得瑟,绝对连嘴都被人抽肿了。”
刘启才刚想开口回怼,高秧却不给他机会,敲了敲桌面道:“行了王爷,就不要在这儿斗嘴了,我可不是专程来此磨磨唧唧的,有这种时间还不如赶紧把事情办完,军中事务还有许多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刘启才闻言,这才卷袖落座,明月山见状,也是抬手示意左右的书童全部退下。
见所有的闲杂人全部退下,刘启才这才开门见山地对着高秧说道:“那我们就把一切敞开到了明面说,陛下对你下旨了吧?”
高秧脸上平静地说道:“王爷这是什么话?不是说好了一起谏言上书,请示于陛下吗?怎么现如今反过来问我这茬了?”
刘启才摇头晃脑地嗤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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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从怀里掏出了半小块虎形铜符,轻轻地搁放在桌案上道:“高秧啊高秧,你还是没有诚心诚意想与本王联手的念头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是本王自个藏拙装傻惯了,不过即便如此,你不会就真以为自己可以在崖州放肆了吧?”
“我刘启才被陛下赐了东山王的头衔,那么请高大将军告诉我,哪儿是我的封地?这儿又是什么地方?1
高秧眯了眯眼,立马起身单膝下跪道:“末将回禀王爷,崖州1
此刻的高秧心里很清楚,也更明白刘启才这么愤怒的原因,无非是想立威,宣示自己的地位罢了,对于这一次谁来掌控绝对的指挥权,高秧完全就无所谓,现如今最主要的还是将计就计,毕竟那道圣旨里的主意,可是乾部宰相温鋆提出来的,能不能迷惑眼前的东山王和明月山,全靠天意。
不过另高秧没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原本刘启才就是大夏所有王爷中,唯一一位有着自主兵权的藩王,可如今又有着铜虎符在手,在夏朝的军伍之中,这可象征着在边军之内,有着莫大的权利。
高秧实在不理解温鋆的安排,不过既然消息是从蒋旭那儿得到的,那么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差池了,徒弟背叛师傅的事情确实不少,可高秧可不相信以蒋旭的手段,能够扳倒如今在朝野之中如日中天的卧竹书生。
高秧从怀中拿出了一份诏书,而后呈到了刘启才的面前,漠然道:“王爷过目,这都是陛下的意思,至于究竟要怎么做,末将听凭吩咐便是。”
刘启才一目十行般地扫了一眼,又迅速地将诏书合了起来,对着高秧眉开眼笑地说道:“高老弟,哦不不不,高将军快快请起,本王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高秧轻轻地摇了摇头,淡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是末将自己唐突在先,王爷能恕罪不计前嫌,实属末将的福分。”
一旁的夏言诀见了这一幕想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块头这么大的汉子,都爬上边军大将的位置了,还是逃不过官场上的谄媚,这两人如今这副恶心人的说辞,还不如刚刚剑拔弩张的气势来得爽快。
可能明月山也有些受不了了,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一道竹简,而后回到桌前摊开道:“这是如今玉瓶州那边的兵力驻扎数目,图录的话我还需要点赶制的时间。”
高秧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一改原先的模样,肃然道:“霞州以及徐州那边,我也已经派人交接过了,到时候至少可以牵制住淮齐和白擎的动向,可惜钟谭那位霞州州牧退位了,换成了梦泸这么个玩意,不然我们可以更省心些。”
刘启才摇摇头道:“我现在不关心这个,幽州你确定一个人搞得定?南唐的幽州骑军可不是吃素的,要是玉瓶州那边蒋旭和薄龙语不给力,我军一时间吃不下李广兰的青州军,那难受的可就是我们了。”
高秧咧嘴一笑,轻声地说道:“王爷也明白,我们此次的目的并不在此,又何惧所谓的险境一说呢?”
被高秧这么一说,刘启才转头看向明月山,后者微笑着点了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