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摇了摇头道:“还不算吧,以他的眼光,自然不可能跟我这种比小辈还要小辈的人计较,不过该说的话也都跟我说了,该不该当一回事,说实在的,我也没有太过当真,毕竟他捏不捏死我,我挣不挣扎都是一个结果。”
一旁的岑曦闻言,轻声地说道:“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了,省得你被那老乌龟欺负。”
林砚笑了笑道:“为啥是老乌龟啊,我觉得还是王八更贴切点,你是不知道他那副模样,真的是越想越像。”
岑曦轻声地咳了咳,示意自己不能说,林砚这才苦笑着一手搭在脸颊上,感情这话的意思是千年王八万年龟埃
张秦阳无奈地笑了笑,而后低声地说道:“皇帝有意想推出一个道门之首,东方郓那臭小子也是狡猾,老想着挖坑把我埋了,不过最终我还是婉拒了。”
林砚皱着眉头疑惑道:“难不成他灭佛之后,想立道门为国之正统?可这不是与李玄机和淮齐的理念自相矛盾吗?”
张秦阳略带疑惑地问道:“自相矛盾,为何有此说?”
林砚斟酌了一下道:“大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按照南唐这架势,绝非是想要休养生息的意思。”
“师兄你可能还不清楚,如今南线那边已经打起来了,胜是胜了,可究竟胜了几成我也不清楚,这局棋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最重要的是后面那些推动的人,在这盘棋促成之前,最里边的狼藉都很难浮出水面。”
还没等张秦阳开口,岑曦就已经对着林砚轻声询问道:“那我们现如今究竟算不算已经出了局?”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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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再掺和的话,应该就和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吧?”
林砚看着眼前的湖水怔怔出神,嘴角呢喃自语道:“但愿如此吧……”
说句实在话,其实就算是他也不太肯定,毕竟从白许行开始,见过了卫賓插手东海一战,再到湖州遇到余學以及谢清之后的那番谈话,最后,再加上在汉中知府时,李玄机的那番态度,其间的种种串联起来,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什么。
其实答案也摆在明面上,有人在用所有的天地气数,下一盘大棋,而且这盘棋的棋桌前,绝不止两个人坐着,许多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入了局,当然,可以说全都是棋子的存在,林砚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对于那些大人物的安排,他也想不通猜不透。
张秦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后抚了抚雪白的胡须,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不用想得如此复杂,毕竟大道无为上善若水,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不必想的太过复杂,这样反而误导了自己。”
对于师兄的这么一番话,林砚也是点了点头,虽说不能算全对,但至少为人处事是这么一个道理,凡事都是先做好自己,才有资格说其他的,毕竟人无本无德而不立,虽然说和儒家那套天地君亲师有些出入,可其实二者的差别不大,多有异曲同工之妙。
林砚不知从身上摸索着什么,最终在口袋里掏出一颗果子,里外透着诱人的粉红色,张秦阳眼睛一亮,老脸上印着欣慰的笑容,刚伸出了手时,林砚却,将果子挪到自己的胸口反复擦了擦,又抬头看了一眼伸出手的张秦阳,眯了眯眼问道:“你干嘛啊,师兄?”
张秦阳立马单手握拳,放在了自己的嘴前假装咳了咳,林砚便不再理会他,将果子递给了一旁的岑曦,嘿嘿一笑道:“你尝尝看,这可是我前几天在路上摘的野果子,我都舍不得吃,可甜啦。”
岑曦刚想伸手接过果子,可林砚却并没有打算给,而是直接怼到了岑曦的脸上,无奈之下,女孩也只能,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林砚颇有些骄傲的说道。
岑曦轻轻地点了点头,而林燕却在果子上咬了一大口,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这让一旁的张秦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林砚这才会心一笑,另一只手从怀里又拿出了一颗,递给了自己的师兄。
可张秦阳这次却是摆了摆手,林砚也就没太在意。
人生毕竟如孤舟般婆娑,对于许多人来讲,其实都没有太多摆渡的机会。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想试着去江湖走走,还是学你那个师兄一样,继续效忠朝廷?”
林砚嗤笑着说道:“我你还不清楚嘛?我都不感兴趣。”
林砚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面朝真武湖道:“我想带着岑曦,去王姨的那座茅屋篆…”
张秦阳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林砚自打小起,确实就是与世无争的性格,而且现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倒也便由他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