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况卿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怎么着也为人师表,不应该有这种违背先言的想法的,只不过这么想也横竖不得劲埃
况卿又是摇了摇头,此时一名身着儒衫的青年走来,站在了况卿的身侧,目光却是盯着远处,缓缓开口问道:“先生可又是在平添烦恼了?不过那群孩童这几日的学业,全都有所进步,学生替您看在眼里呢,您不必如此操劳过度的。”
况卿轻笑着说道:“马到啊,前几日让你自个理阅的富国之论,你学得怎么样了?怎么这几日在书楼内,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啊?”
马到立马就有些汗颜,那股子写意的姿态立马就荡然无存,对着一旁的况卿抱拳作揖道:“先生对学生的近况那真算得上是料事如神啊,相比较我对那群后生来讲,可就没办法向先生这么上心了,实在是惭愧又荣幸,只觉得有负先生的期望。”
况卿白了他一眼,有些避讳道:“行了行了,还是先打住吧。”
“既然你课业还未完成,那来找我何事?”
马到的表情这才严肃了起来,抱了抱拳道:“先生,确实是……”
话音未落,便从楼梯口处传来了声响,直接打断了马到刚开的口。
“况先生久别重逢,别来无恙啊,若不是我还有点人脉,还真不知道您居然就在这益州的边满楼,当一个授业先生。”
随着声音而去,况卿的视线也来到了楼梯口处,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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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他表情带着些许疑惑,听着声音如此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就当那人于楼梯口处露面之时,况卿的语气却是有些惊喜地说道:“明月山?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
来者居然是东山王刘启才的幕僚明月山,这让况卿大为震惊,毕竟从筱孺院覆灭以后,那四位君子名下的这几位学生,也随之杳无音信讯,如今明月山的出现,无疑是让况卿大受震撼。
况卿收了收了心绪,不紧不慢对着明月山说道:“你我算起来,至少得有七八年没见了吧?白许行我倒是有眉目,就是不知道你明月山这些年,究竟躲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是在办着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马到看着自家先生与来者聊得这么欢,便也抱了抱拳,识趣地告辞离去。
明月山见无旁人,便开门见山对着况卿道:“实不相瞒,我虽无王勤之名,却有王勤之实,此番而来,便想借着此次机会与你探讨一二。”
况卿伸了伸懒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王勤之道?你确定是认真的?我都没料到你居然会想走上这么一条路,不过此道非我强项,这你也应该知道,与其请教一个像我这么半吊子的人,为何不去找孙兰学学?”
明月山从怀里掏出一份密封得极为完好的文书,递到了况卿的手中,而后极其无奈地说道:“我既然能想到来找你,难不成还不会想到这个吗?可我和孙兰压根就不在一个阵营,当年我又是最与他不对付的,现如今我有求于他,他又安能理会我?”
况卿听了这话,苦笑着说道:“这倒也是,他那性格一直都是那般,说他睚眦必报吧,倒也谈不上,从小就那般孤僻,先生当年因为这事,不知道都愁了多少次……”
明月山一脸无语地说道:“咋说的你就像筱孺院的人一样呢?”
况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这不是代入感太强了嘛,我也是情不自禁,不过你都不曾与我道明其中的种种细枝末节,又要我对你鼎力相助,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吧?于情于理可都谈不过去埃”
明月山坐在一旁的书案上,轻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倒也无妨,只是事先跟你说好,记得给我腾个房间,当然床位也没有问题,我可能得在你这边满楼住上个一年半载的。”
况卿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抹了抹额头道:“啊?那可别,我家业小就这么点,没你们那么多霸业宏图,这份玩意,你还是拿回去自个琢磨吧。”
说完,便想将手中的那份文书丢还给明月山。
可后者见这模样,立马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才勉勉强强压了下来。
“真的?”
面对况卿的询问,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允诺有点大,可明月山还是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那是自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