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玲郡郡守府,在偏院的一间书房内,高鸣阳坐在一张红木制成的桌子旁,而州牧王易,则是坐在了红木桌的另一侧。
桌案上摆放着近一年来,整个嘉玲的银钱收支账本,将近两叠的账本,加起来甚至要比高鸣阳还要高出一截。
高鸣阳一边翻阅着近几天的账目,一边耷拉着愁苦的脸,时不时还摇头叹气着。
“王大人,徐魏两家的事,可不能再任由他们那样子闹下去了,因为这两家的破事,整个嘉玲郡的总收入,和去年相比,已经是直线下滑了。”
高鸣阳翻着账本继续说道:“一会砸酒楼,一会砸酒庄的,这些倒还好说,毕竟闹来闹去,也只是一个魏家的损失,对嘉玲郡来说,整体影响并不是很大…………”
高鸣阳顿了顿,继续往后翻,深吸一口气说道:“可这两天就连徐家也一起遭殃,一会又被抄家伙挖茶园,瓷窑又被人泼了水,毁画卷,砸酒楼的事一件也不落下,时不时还会出人命……王大人,这些事,你是不是该管管了?”
王易一手轻点着红木桌子,撇脸看向一旁,缓缓开口道:“魏徐两家的事,只是时机问题罢了,时机一到,自然就会化解。”
高鸣阳合起账本,又拿出去年嘉玲郡总收支的账本进行比录,翻看了两眼,唉声叹气道:“王大人,经过他们两家这么一折腾,先不说后续还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只看这一茬之后,今年的数目和去年相比,就少了将近五百万两白银,少了三成啊!照这样下去,连一些当官的可能都吃不饱饭,那百姓岂不是更惨?王大人您可得想好了。”
王易似乎被高鸣阳的这番话催促得有些不耐烦,摆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高鸣阳重重地叹了口气道:“王大人,魏家归根结底在嘉玲郡也就是老牌家族了,要是继续让他们再这样为所欲为下去,你让其他小家族怎么看?怕是要适得其反啊王大人,真到了这种地步,我高鸣阳也不坐这个位置了。”
王易在这时开口说道:“徐魏两家的事,我也很头疼,他们手底下可有不少品级高手,再有往品级往上走的,也不一定没有,现在他们就像一只被逼得无路可走的猛禽,反抗起来很难想象会怎么样,商人本性你也应该清楚。”
高鸣阳无言以对,只好将账本收了起来,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书房的门就被一个下人给打开了。
那人一进书房就单膝下跪道:“大人,小的方才在外面碰到一群好像是魏家的女丁的,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边跑边说魏家府里好像死人了。”
“什么?1
高鸣阳一拍红木桌案,起身大喊道,随后又小声念叨道:“徐家!一定是徐家的人干的,那魏家这两天找徐家的麻烦,珠茗商会不可能不出手1
而此时的王易也是神情复杂,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泛起一阵浓浓的不安。
高鸣阳声音低沉地问道:“那些人有没有押到府上来?”
那下手见高鸣阳怒意沸腾,也不敢触霉头,战战兢兢地回道:“回禀大人,都押在了偏殿,等待您的审问。”
高鸣阳点了点头,看了看桌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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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易,叹了口气,对着那下人挥了挥手道:“赶紧带路,带我过去。”
“是1
两人刚走到门口,王易一手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说道:“等等。”
高鸣阳回过头来,看着慢慢走来的王易,有些不解。
“人你去审问,另外把出去看场子的弟兄们,全部叫到魏家大院候着,给我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一个人漏了1
王易拍了拍高鸣阳的肩膀,吩咐了个清楚。
面对王易这个州牧的命令,他一个小小的郡守也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王易出了郡守府大门,将手中的腰牌拿给了一旁的余常青,冷漠地说道:“传我命令,快马加鞭去凰山那边的大营,调两千甲士过来,最好弓弩手也给我配过来,最晚明天晚上,就要给我回到这里,一个不漏1
余常青抱拳领命,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而接下来,整个嘉玲郡暗流涌动,衙门的捕快,郡守府外派的门客,除了守在各个要道的城关的,其余的不是往魏家大院,就是往郡守府赶。
就连这几天十分不景气的市集,也被官府赶着早早关了。
魏家的大门外边,全都站满了了人,都是郡守府的官吏,而巡捕也都占好了各个位置,将魏家围得严严实实的。
胡雅文亲自赶着马车,十分匆忙地来到了魏家的大门前,王易前脚刚下了马车,巡捕房的的主官就凑了上来。
“大人,高郡守呢?”